时间总该慢慢耗着，纪安已经看清审讯室内冯广伟的神情变化。
在季安桀的视线锁定下，冯广伟的神情从一开始的平静，到慌乱，再到强作镇定，然后到焦虑，最后到茫然无措。
神情变化多样，季安桀一双眼睛像有一把刀悬在冯广伟的头顶，随时都能刺向他，一刀夺命。
纪安嘴角扬，低低地笑出声来，眼神是意味不明的幽冷。
“这个人，嫌疑确定了。”
“纪安，我想知道，到底有没有能够定罪的关键性证据？”
项泽磊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，重新看了一遍案件资料，到最后只剩下最为关键的疑点。
“关键性证据？不是有人赶着给我们送来了吗？”纪安歪了歪头，面色在灯光下透着一丝阴森。
“你说他的口供？”项泽磊抬眸看了眼刚才颤抖了一下的冯广伟，语气满是不确定。
“口供只是其一，作案过程才是关键，而且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案发现场，不是真正的第一现场，而是被刻意改变的现场。”
“那第一案发现场在哪？”
“我们猜到的其一个地方，然而人不是在那死的，而是被运到现在的现场后死的。”
“你怎么看出来的？”
“我没看出来，做了一个推断而已，等天亮后，你去看看死者的尸斑分布情况，以及淤青的分布，你亲自去。”
“等一下，你不是说过心理战对高智商的人没效果吗？怎么对他用了？”说着，项泽磊指了指还在认真答题的冯广伟。
“呵，他，智商高吗？”纪安一声冷笑，邪魅的双眸里隐约泛起诡异的流光。
项泽磊打量玻璃对面的冯广伟几眼，面露难色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