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辉琛似乎透过电话听到了纪安打喷嚏的声音，轻咳一声问“在外面？”
“嗯，警局不让我在里面多待，事情没处理完不好回去。”纪安捏了捏鼻头，语气微带抱怨地说着，然而无意发出的倒抽气的声音有点难听。
“律师，现在要？”时辉琛一字一顿地问。
“对呀！哎？我刚才没说明吗？”纪安纳闷地自说自话，想了一会才发现他除了跟顾轻舟提过，还真没跟时辉琛提过。
“没。”时辉琛一个字回答。
“没有律师？真是醉了，我自己在市里找找吧。”
纪安刚才的自言自语声若细丝，让他下意识以为时辉琛回答的是一个问题。
“有。”时辉琛无奈地说了一个字，纪安隐隐听到一阵很有节奏感的敲击声。
“呃什么意思”纪安有点惊讶，大脑顿时混乱一片。
时辉琛并不解释，说了一句“等下”没了别的动静。
纪安微微挑眉，只得等着，可是在沉默的时间里，纪安渐渐想明白了时辉琛刚才和他话不搭话的逻辑，因为自己一个小失误。
可是，太过安静的空气里，除了树叶哗哗作响，和秋风扫荡树叶的声音，纪安总感觉自己的听觉在那一瞬间被放大。
听到了
他听到了时辉琛无轻缓的呼吸声，接近无声的呼吸，在他的耳朵里，蔓延到脑海里，一直到心脏深处，都格外清晰。
那是他喜欢的人
那是他多少个午夜梦回想要听到的呼吸声
“刺啦”
随着一道尖锐的刹车声，有一辆商务用车在纪安面前停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