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迫”吃到一颗糖的阿禅，眼仁水汪汪，瘪着嘴巴抬眸看了顾衣一眼。
本就含着泪花的眼眶，因着眼帘掀动，滚滚泪珠顺着脸颊就滑了下来。
晶莹的泪滴，仿若滚落在少年心尖儿上，狠狠一烫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张了张嘴，低喃。
闹过这一场，精神疲软的阿禅，含着糖不知不觉又睡着了过去。
阿禅被顾衣护着。
苏渔期间来找过她一次，当时正醒着的阿禅，一见她来。
小脸儿顿时像个河豚气得鼓起来。
“唔唔”着，奶凶奶凶要咬死她似的。
医生的建议，哪怕就是家人，只要是会刺激到病人情绪的人，暂时都不宜出现在病人面前。
苏渔气得，这个小呆子就是故意的是吧？
眼看着就要到下一期节目录制的时间了，小呆子跟她关系这么僵，她还怎么让小呆子代替她上台唱歌？
“放原唱。”
经纪人提议。
原唱是之前小呆子录好的。
“你对口型，就跟节目组说，你嗓子临时出了问题，发不出声音，节目组不可能不让你上台，毕竟现在一半的观众就是为了看你。”
顾衣也要参加那天节目录制。
录制当天。
顾衣在阿禅病房外布置了保镖。
吩咐保镖和医生看好阿禅，任何人想要把她接走都不行。
然后，他去了电视台。
苏渔上了台，她今天又坐上了轮椅。
一身银色美人鱼长裙，即便坐着轮椅，亦是美轮美奂。
场下爆发出雷动的掌声：“美人鱼！美人鱼！美人鱼！”
苏渔微微昂首，欢呼久久不歇。
终于音乐响起。
她一张口，空灵的嗓音，宛若爱神之箭，直击心脏。
全场观众沉浸在这美妙而诱惑的歌声中无法自拔。
后台，顾衣眉眼淡漠，扫了眼挂壁电视里陶醉着歌唱的“美人鱼”。
唇角冷漠地扯了扯，长指轻敲桌面。
“三、二、一”
忽的，电视画面里歌声一停，而那位所谓的“美人鱼歌姬”，嘴型正陶醉着抑扬了又一个顿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