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哥，六哥，我来帮你们。”
“弟妹，这个你不能捡！”两人慌忙拦住她。
“为什么呀？”
阿禅不解。
“这个扎手。”薄五郎捡起一颗麦穗，在他自己手背上扎给她看。
“哦。”
阿禅知道了。
“那你们也扎手怎么办？”阿禅揪了揪薄五郎的手。
摊开他手心：“你们手心还挨打了呢。”
薄五郎眼眶又湿润了。
所有的委屈、愧疚化成一滩浆糊，软乎乎地填满了他的心。
他抬手抹了把眼睛，咧着嘴朝弟妹一笑。
“没事，五哥六哥做错事，就是该罚，弟妹不要担心我们，五哥先送你回家。”
阿禅不想走。
薄七宝找来了。
他戴着一顶草帽，被薄大嫂牵在手里。
“乖乖！”
阿禅看见他，拔脚就跑了过去。
薄七宝眯着眼睛，摘下草帽戴在她头上。
“手给我看看。”
阿禅手摊在他手心，他看了好一会儿。
久到她自己都探过脑袋，好奇地跟他一起看。
“我挨打手心了。”
奶声奶气的声音，有些上扬。
“我做错事情了。”她嘟着嘴巴。
薄七宝用力握了一下她细嫩的手。
“不管你做什么，都是对的。”
他声音有些沉。
明明还是个娃娃，却有种不容人拒绝的气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