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让他误伤淋妹呢。
误伤也是伤啊。
但就是,能不能进屋打呀,外面还有那么多修房子的乡亲。
他这么糗,传出去,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儿啊?
薄二郎打完人,歇了歇手。
然后背了一竹篓野鸡,准备去集市卖掉。
阿禅也想去。
她脸儿上的淤青,刚被薄二嫂拿煮熟的鸡蛋滚过,看上去还分外明显。
手里呢,牵着一只蚂蚱。
是薄五郎找了线,一头绑在蚂蚱脚上,一头给她牵在手里玩儿。
好在统统给她揉揉了,淤青留着,但是一点儿都不疼了。
阿禅一手牵着蚂蚱,一手被薄七宝牵着。
薄七宝脸色有些白。
想要摸摸她脸上伤处。
手指头却蜷在手心里轻颤着,脸色看上去,好似失了元气。
“乖乖,你怎么了?”
阿禅丢了手里的蚂蚱,抱住薄七宝手:“乖乖去睡觉,我、我请大夫。”
乖乖身体太弱了!
老大夫赶过来时,诊了脉。
有些疑惑地拧了拧眉。
“七宝有些贫血,吃食上不能怠慢了。”
“我再开些补血的药方。”
“这方子得去县城的药铺才能抓到药,就是价钱也…”
“价钱没关系!”薄二郎赶紧道。
没钱卖了他也要给弟凑出药钱来。
就是七宝怎么会贫血呢?
家里一直也没肯短了他的吃食,昨鸡不,就是以往早晚也都有肉糜粥的啊。
薄二郎不解归不解。
当即拿了药方,背上野鸡。
想了想又留下两只,吩咐他媳妇儿等会儿给七宝炖鸡汤。
屋子里,躺在床上的薄七宝,缓缓抬起手。
细嫩的手指头展开,食指上一个深深的牙印。
呆宝,昨晚可喝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