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吹飞盖头,从缝隙里瞄两眼外面的热闹。
可惜。
吹得她腮帮子都鼓成包子了。
厚重的盖头也就颤了颤而已。
谁让原主这具身体,还是个没啥力气的娃娃呢?
四岁的女娃。
这是娶来给老薄家那个病秧儿子冲喜的啊。
两旁看热闹的亲戚、村民,吃糖聊。
起这糖,他们这穷乡僻壤连过年都舍不得称,老薄家呢?
“老薄头穷的叮当响,给个病秧儿子冲喜,居然一应都按最高规格来办?”
“这是把儿子当皇帝养么?”
有男人“嘎嘣”嚼着糖笑。
立马被他媳妇儿捂住嘴。
“嘴没把子的,什么话都敢往外吗?”
大喜的日子,男人也不恼,只推开他媳妇儿的手。
事不关己地叹一声。
“也不知娶这么个儿媳,家底儿又要薄几层哟。”
就有人幸灾乐祸:“亏了家底儿还其次,我看还有更倒霉的呢。”
“呸呸呸,什么倒霉,大柱媳妇,大喜的日子可不兴瞎。”
“嗤。”
那大柱媳妇啐了口。
“我可没瞎,这新娘,不是隔壁赵家村那位神女吗?”
“对啊对啊,就是承安观的王道长的那位,是赵家村有位神女转世,老薄头千求万叩,下了重金聘礼,才把人家闺女求来给儿子冲喜的。”
“啧,可得了吧!”
大柱媳妇斜着眼睛冷哼。
“我可是听,那赵家自从知道自家闺女是神女转世,眼珠子就高上了,肯把神女嫁到老薄头家?”
“对哦,谁不知道老薄家是咱十里村最穷的人家,咱十里村又是最穷的村旮旯,神女命比高,肯嫁过来吃苦?”
“所以我,这新娘啊,呵…”
大柱媳妇一双不嫌事大的眼珠子,斜睨着身穿喜服的阿禅。
“指不定是哪个冒牌货呢。”
呆宝原本是本古言,就是现在这个位面,当初没有写完的遗憾,这里都补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