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半眯着眼眸，神色微凉的睨着一串陌生号码。
她这支手机号码几乎没有人知道。
她果断摁断。
下一秒，这串号码又像冤魂一样在安静的卧室响起。
她犹豫了片刻，摁下接通键。
手机正在通话中，可对方却没有说话。
“说话。”
施烟不耐烦出声。
“是我。”
她听得出是季郁的声音。
就在手机响第二遍时候，她就猜到是他。
“你很闲？季郁，这么晚还喜欢扰人清梦。”
施烟想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神经。
“你到家了？”季郁声音闷闷的。
施烟微怔，转了转身侧躺着。
他打电话过来这是……关心她吗？
好像他发过微信问过她，只不过被她自动忽视了。
她这人在微信上很少跟人聊天，不是重要的事，她一概不回复。
施烟清了清嗓子，尽量让自己声音没那么冷淡，“嗯，挂了。”
“晚安。”
季郁趁她挂断电话之前，道了句晚安。
施烟听到了。
第一次有人跟她说晚安。
她心里颤过一丝陌生的异样，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