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众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面如土色,哪个敢前阻拦说情。
祖大寿收了腰刀,将三人的人头扔到桌案,抱拳说道:“事不得已,非祖某不念旧情,非要杀他,实在是大家的性命系于他手,不杀他不行。
如今皇甫申已经死了,大家都是一根绳子的蚂蚱,谁也脱不了干系。
开弓没有回头箭,既然决定起义,不必再等了。干脆今夜动手,一举捉了袁蛮子和他的一干亲信,献于董太保,也算是大功一件。各位意下如何?”
面对三颗血淋淋的人头,众将哪敢说不,连连点头称是。
祖大寿早已经计划妥当,立刻分派任务。
他也不担心有人反悔,出卖他,事实,皇甫申之死,已经将众将逼得不能不同他一齐起义了。
皇太极本对关宁军不满,心有芥蒂,如果知道又发生这种事,不可能再相信关宁军的将领了,必定会斩草除根,趁机收编关宁军。
袁崇焕心胸狭窄,无论众人怎么讨他欢心,也不可能在重拾他的信任,也会想方设法除尽今日营帐之人。
一句话,杀了皇甫申,断了众将的退路。
夜幕深沉,不知为何,袁崇焕眼皮不停的在跳,心绪不宁,总觉着今夜的军营似乎有大事发生。
“难道董宣武今夜会来袭营?”袁崇焕想道,“不会吧,根据探报的消息,董宣武的大军总要两天后才会赶到。”
可是,董宣武用兵,喜欢用兵,偷袭是他常用的战术。
万一大路的明军只是掩人耳目的,董宣武另外布置有兵袭营,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卧榻之,袁崇焕辗转难眠,越想越不安,于是索性起身穿战袍,叫一队亲兵,巡视大营。
正在巡视,忽见迎面来了一队兵马,为首一员大将,骑在高头大马,好不威风。
袁崇焕见状大怒,在正要与这队兵马擦肩而过之时,大声喝令道:“谁人如此大胆,军营之无令不许驰马,不知道么,快与本官将他拿下!”
马的将军一惊,回头朝袁崇焕看了过来,呵呵笑道:“原来是袁大人,恕末将又甲胄在身,不能行礼。末将正有要紧事情要找大人,没想到差点与大人擦肩而过。大人若不出声,某将都没有发现大人。这岂不是天意?”
“原来是祖将军,不知祖将军找本官有何要事?”袁崇焕认出此人乃是祖大寿的弟弟祖大弼,声音顿时和缓下来,祖大弼生性粗鲁,袁崇焕也懒得跟这个粗人一般计较,“但不管怎么样,营不得驰马,万一惊营引起营啸怎么办?”
虽然对祖大寿、祖大弼兄弟袁崇焕一向视为臂膀,无心责罚祖大弼,但申斥几句还是要的,否则主帅的尊严何在?底下的人岂不反了天了?
“哈哈哈哈!”祖大弼放声大笑起来,“这个不劳袁大人操心了。末将来找大人,是奉大明天下兵马大元帅董宣武董太保之命,特来请大人去京师刑部大牢走一趟!”说着,祖大弼指着袁崇焕喝道:“兄弟们,动手,抓住这个大逆不道的奸贼!”<ntent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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