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像,本来就是在等着我们。”
谢倾暖将最后一根簪子插入发间,仔细的端详了片刻铜镜中人儿,抿唇一笑,“吏部大乱之后,并不安稳,再不能经受动荡,因此谢筹枫劣迹斑斑,陛下依旧没有要摘他乌纱帽的意思,只说了在家休养。”
“裴冉是四皇子的人,身居侍郎一职,但许多时候,家族利益更重,谢筹枫就不一样了,他在朝无半点根基,身家清白,如今落魄,要是有人拉他一把,说不定就能将吏部收入怀中,此等好事,四皇子怎么会放过。”
墨涵和帘棠了然的点头,小姐对于朝中的局势倒是相当的敏感。
“那四皇子会插手此事?”
帘棠最关心的,是那批嫁妆,再怎么说,谢家和他们已经决裂,断然没有让他们占便宜的道理。
好歹是臣子家事,四皇子就算身份贵重,也不可能过多的干预。
“那就得看谢倾莲的本事了。”
那日在景阳侯府的时候,她看的真真的,四皇子对谢倾莲有了兴致,抛开她与祁城镜那档子事儿不谈,谢倾莲绝对是权贵追逐的对象。
就是不知,楼芊芊和谢筹枫敢不敢冒这个险。
“收拾收拾,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,别忘了,我还送了谢筹枫一个大礼呢!”
棋子到底能发挥多大的作用,在于执棋之人有多大的本事。
她敢入局,就敢让那些人溃不成军!
“小姐说的是,想来楼芊芊也是万分感激小姐呢,就是不知道冬霜……”
“不打紧,她要是连轻重都分不清,日后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谢倾暖摆摆手,起身去袁柔依的院子告诉了一声,正要出门,就看到一个鬼魅般的身影从墙的另一头翩然而落。
“蚀歌,和你说了许多次了,走正门!”
她撇嘴,自打搬进来之后,她家的大门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,出行全靠飞檐走壁。
是生怕她活得太低调嘛?
“小姐,这不是为了方便吗?”蚀歌嘿嘿的笑了两声,“小姐是要出门吗?”
“去谢家一趟,你来是有什么事儿?”
谢倾暖问道。
“我们爷进宫之前吩咐了,晚上府中有酒宴,介绍个人给小姐认识。”
晚上,那来得及。
谢倾暖点头应下,蚀歌不放心的嘱咐道:“小姐遇到麻烦的话,千万要说。”
他就怕谢倾暖脾气倔,什么都自己扛着,到时候被折腾的还是他们。
“知道了。”
她领着墨涵和帘棠转身而去,谢家能有多大危机,目前让她值得注意的,就是祁城镜的动向。
都已经这么久了,她不相信祁城镜会一蹶不振,彻底的放弃了对于皇位的渴望。
那他蛰伏这么久,是在等待着什么呢?
坐上马车之后,谢倾暖也一度在想这个问题,很快,谢府的大门就出现在眼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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