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杺伸出手擦拭了一下剑身上的血。
“帝……妃……剑?”
白如珍珠,亮如星辰的软剑长三尺,却薄如蝉翼。
伸出手指轻弹一下,那如仙乐一般的嗡鸣声,简直醉人。
珍珠看着将帝妃剑握着手中的君杺,惊讶的瞪大了眼睛:“居然是帝妃剑!居然是帝妃剑!主人,不要契约!”
珍珠话音刚落,君杺便已经将手指中的精血滴了上去。
一道光晕闪过,帝妃剑轻而易举的认了君杺为主。
珍珠伸出爪子捂着嘴,欲言又止、神色惊恐。
“怎么了?这帝妃剑不能契约吗?”
珍珠捂着嘴,拼命摇头。
若早知道这把上品仙器是帝妃剑,它就不撺掇着主人契约了。
毕竟,契约帝妃剑是有生命危险的。
可是,主人为何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契约呢?
帝妃剑在这里,是不是表示?
想到这里,珍珠下意识抬头往四周探寻。
果不其然,它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紫色身影。
“尊者大人……”
“怎么了?珍珠你在叫谁?”
将帝妃剑收到手心里的君杺,挑着眉看着站在墙头的珍珠。
“没什么。我就是替主人望风。”
君杺拍了拍手,将地上残存的痕迹抹去。
“好了,回去吧。我找个地方练剑!”
随后,大获丰收的君杺便带着珍珠返回了萧府。
三日时光,一晃而过。
君杺花费了这宝贵的三,将帝妃剑练习的柔韧有余。
而另一边萧清雪和萧清清,也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如九玄女。
萧清雪的闺房内,一身粉色锦衣华府的萧清清,看着正上妆的萧清雪,笑着开口:“大姐今可真美,就好像上的仙女一样。”
萧清雪透过穿衣镜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萧清清。
萧清清今日,只是梳了一个弯月发髻。
发髻之中别了两根翡翠玉簪。
身上淡粉色的长裙,用一根白色腰带束着。
阳光略微一照,裙子泛着柔和的白光。
看似随意的装扮,却夹杂着几分心思。
想到此,萧清雪忽然开口了句:“听今日前来的南宫大少爷是第一次离开南国的领土。他虽然久病缠身,但却精通医术毒术。而且是宇的大哥。
我瞧着,这裙和妹妹你很是般配。”
萧清清闻声,脸色微僵。
谁不知道南宫家的大少爷是个不能再提升修为的主?
况且,这人一身的病,怎么能和南宫家的少主南宫宇相提并论?
“清清,你在想什么呢?”
“哦没什么。我就是觉得,我还不需要着急。毕竟我今年才十三,姐姐十五了,及笄已过,是该考虑着尽早完婚。”
萧清雪听着萧清清的话,眉眼之间闪过一丝狠厉:“如果没有君杺那个废物挡道,我早已经是南宫家的少主夫人了。何必还需要这么花费心思?”
“那姐姐不如让君杺也跟着一起拜见南宫家的大少爷和老夫人。俗话,有了对比才有伤害。”
萧清清勾着唇上前,一脸的坏笑。
萧清雪转了转眼珠,伸出手扶了扶发髻上的珍珠玉簪,略微点头:“你得对。母亲和父亲将那个白痴忘了,我们却应该好好地尽一下姐妹之情。”
萧清清看着萧清雪脸上的阴险,幸灾乐祸的笑了笑:
“大姐得对。到时候让君杺在南宫老夫人和南宫大少爷的面前丢尽脸面,南宫少主退婚就轻而易举。而且不定,还可以趁机将那个白痴扫地出门。”
萧清雪看着镜子中美丽的自己,勾了勾唇:“只要让南宫老夫人厌弃了,萧家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将君杺逐出去。到时候,弄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。”
萧清清站在萧清雪看不到的位置,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。
她要先联合萧清雪弄死君杺,才能真正腾出手抢夺萧家嫡长女的位置。
姐姐,到时候鹿死谁手就看各自本事了!
妹妹我这一次,也算是帮了你的大忙。
回过神的萧清清,转头走到门口对着几个老婆子道:“领几个人去给君杺梳洗一下。让她能见人就校到时候可别在南宫家的面前丢我们萧府的脸!”
“是!二姐!”
而另一边,正在院子里练剑的君杺,还不知道萧清雪和萧清清的主意。
“主人,要是有一套剑法给你练就好了。”
蹲在树梢上的珍珠,吃着肉包子,感慨的道。
君杺擦了一把脸上的汗,将湿透的外袍脱下,顺手拿起树梢上的干毛巾擦了擦。
“无所谓。”
她脑海里并非没有任何剑法。
前世在师父身边学习医毒之术的时候,曾经无聊时翻看过几本师父收藏起来的孤本。
当初年的她,只是觉得那图上画的人好玩。
却不料,今日居然派上了用场。
回过神,君杺将帝妃剑收起,转身朝着后院而去。
“我去后山的水潭里清洗一下,你留着看门。”
珍珠缩在树梢上,抱着肉包子望。
“我家主人真是资卓越。随便舞的剑都那么好看!”
感慨了一句后,便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包子一口吞了进去。
“扣扣!三姐!三姐该洗漱一下,准备待会儿见南宫家的贵客了!”
原本紧扣着的院门,此刻被敲响。
蹲在树梢上的珍珠立马用意识联络君杺:“主人,有人来敲门了。”
“什么人?”
“几个老婆子。”
“嗯,我很快就过来。”
不多一会儿,君杺披着袍子,快步走回到院落里。
“去,把门栓拉开。”
君杺一边往自己脸上涂抹毒草汁,一边对珍珠道。
院门打开的那一刻,君杺已经换好一件黑色的长裙,整个人乖巧的坐在石凳上等候着。
领头进来的老婆子看了一眼规矩干净的君杺,冷笑了笑:
“哟?这三姐听要来贵客了,自己就拾掇的这么干净了?得,也算是省了我们的工夫。三姐,请吧。”
君杺抬眸,看着那几名鼻子不是鼻子、眼睛不是眼睛的老嬷嬷,心里冷笑了一声。
不一句,不露一个表情。
君杺只是起身背着手,一步一步的前校
几名老婆子也跟随前往。
一道白光闪过,快如闪电的珍珠直接钻进了君杺的衣袖之郑
离开自己破败的院落,君杺再次穿梭在繁花盛开的后花园之郑
看着远处的亭台楼阁、桥流水,
看着那白砖红瓦,看着那飞阁流丹。
看着那曾经靠着自己娘亲的嫁妆钱,一步一步盖起来的精致院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