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?”君杺冷然的目光瞟向景帝,眼底带着一抹询问。
景帝搓着手,哈哈一笑:“这不很快就是了吗?既然你不想认苏府,那咱就不认。趁着你师父在,你和流云便挑个好日子成亲吧。”
令素来当景帝的话是放屁,但是这句话却甚是合乎他心意,于是,他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。
君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随即对景帝道:“成亲这事,不急。”
“什么?”景帝一听,更急了!
原本他真的不急啊,甚至还想拆散他们两个,但是现在十大世家聚齐,那些家主老祖宗看君杺的眼睛都冒着精光,那意思可不明摆着想抢回家当儿媳妇孙媳妇吗?
君杺摆摆手:“此事,容后再议。”
容后再议?这怎么行!景帝目光望向令。
虽然他儿子非常优秀,但是这场游龙榜比赛中优秀的少年儿郎也不少,像洛昊铭啊,李傲尘啊,暗夜信啊,可不都还没娶亲么?
君杺想了想,还是叹了口气:“成亲的事,陛下还是直接跟我师父谈吧。”
景帝一听,神色越发担忧……难道这其中还有变故不成?
君杺想了想,便从空间里掏出一枚足球般大的蛋送到景帝怀里:“这个可有见过?”
“这是?”景帝漫不经心地一瞧,但是下一刻,他整个人都几乎震惊了。
“这、这、这是秃鹫蛋!”景帝激动地面色涨红。
还算识货。君杺心中暗道。不过看景帝这激动的模样,君杺往空间里掏的手顿住了,随即笑了笑,又掏出一颗摆地上。
“你、你怎么能摆地上呢?!”景帝赶紧一咕噜抱起来。
这可是秃鹫蛋啊,知道一颗秃鹫蛋有怎样的价值,那根本就是有价无市的。因为秃鹫蛋孵化出来的秃鹫,长大后直接就是飞行魔兽,要知道,如果东晋拥有飞行魔兽而其余的三个国家没有,那么,其余的国家还不傻眼了?
飞行魔兽非常难捕捉,就算捕捉的到也难以驯化,所以东晋皇室除了一只金丝鹤外,还真的没有别的飞行魔兽的。但是现在君杺随后就拿出一只,又随手拿出第二只……
景帝一左一右两只手分别抱着两只秃鹫蛋,激动地面颊两边的肌肉都在颤抖。
但是君杺却仿佛变魔术似的,随后又是一个,又是一个……
看的景帝直接就傻掉了。
“这些……这些……这些全都是……”景帝结结巴巴地盯着君杺,双眼冒出绿光。
这丫头未免也太大方了吧?这些秃鹫蛋拿到市面上每一颗都价值连城,可是搁她那里,怎么就跟西瓜似的?随便一掏就有了?景帝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景仰目光,深切地凝望着君杺。
君杺掏出十只后就不掏了,双手一摊:“暂时就先这么多吧。”
景帝看着一地的秃鹫蛋,眼睛都快发晕了。君杺,暂时就先这么多了。
这话代表着什么?这就代表着她还有啊!这十枚蛋并不是她手里的全部。
也只有容云大师这样的大手笔,才能一下子拿出十只秃鹫蛋来。想到这,景帝更加坚定了要早点将君杺给令娶进门的打算。
至于他原先属意的李瑶瑶,自从她修为被废的那一刻起,早就被景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君杺淡淡一笑。
“这些秃鹫蛋先拿去孵着吧,若能驯服,到时候还樱”君杺给出承诺。
当初收集了许多,还有李瑶瑶那些全都在她空间里呢,大大差不多有几百只吧,这十只秃鹫蛋不过是九牛一毛。而且放着还挺占空间的,君杺像处理废品一样丢给景帝,景帝却恨不得将君杺供奉起来参拜。
事情已经办完了,令站起身拉着君杺就要离开
但是景帝却唤住他们:“晚宴已经准备好了,你们……”
他的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这么争气,景帝自然要显摆显摆,所以这次邀请了许多人,包括十大世家的人。
但是令目若寒霜,阴冷地扫了景帝一眼:“你自己享用吧。”
然后,带着君杺就要离开。
不过还未离开,却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自外面出来。
君杺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起,因为光听脚步声她便认出了来人是谁。
太子欧阳流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在太子身边,是皇后那张端庄而严肃的面容。
皇后看到君杺二人,冷淡的面容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:“晚宴时间快到了,宾客都已经来了,要不,这就……”
皇后咬牙看着面前的两个人。
这些日子的比赛皇后一直紧密关注着,她每一次都压重注,赌君杺和令输,这一连串的比赛下来,皇后几乎输的倾家荡产,此时见到两人,自然新仇旧恨都涌上来了。
太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君杺,心中五味陈杂,难受极了。
两年前他弃之如敝帚的女子,现如今却成长到了他要跪地仰视的地步。
曾经他是,她是杂草,而今,她是,他却沦为她脚边不屑去踩的杂草。强大的落差让太子几乎回不过神来,一双眼睛灼灼发亮,一瞬不瞬地盯着君杺看。
令走到君杺面前,挡住太子那双精芒四射的目光,冷淡地瞟了他们一眼,随后拉着君杺离去。
他要走,谁敢拦着?
皇后和太子有心要拦,但是令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射过来,顿时,母子俩都安静了。
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太子眼底非常复杂,他重重拍了拍自己脑袋。
“绝儿,你在干嘛?”皇后一把拉住南宫流绝拍自己脑袋的手。
这孩子也不知道轻重,一巴掌拍下去,若是再重点,脑瓜子都快要被他拍裂了。
“母后……”令脸上尽是绝望和悲怆,笑容带着浓重的嘲讽,“母后,曾经我竟然跟这样的强者争抢,还对他各种阴谋诡计,你我傻不傻?”
现在想想,实在是傻透了。
皇后悲怆地摇摇头:“母后比你更傻。”竟然会以为你会赶超他。这实在是底下最好笑的笑话。
不过这皇宫里一家三口互相感慨,单令拉了君杺,快步走出皇宫。
“生气了?”当令抱着君杺坐到传中的百花树上时,君杺不由地问出声。
令薄薄红唇抿成白线一条,别扭地偏过脸去,当君杺是空气。
君杺觉得好气又好笑,令怎么看起来像个别扭的孩子?
“不是我不答应,是师父不让。”君杺双手一摊,极其无奈。
“你师父重要还是我重要?”令闷闷的声音传来。
“自然是你重要。”君杺毫不犹豫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