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年见他没反应，以为自己猜错了，又问：“想上厕所了？你还吊着点滴，不能再忍一忍吗？要真不能忍的话，你要用尿壶，还是我用轮椅推你进洗手间？需要我帮你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杭迟脸都黑了，他不就是想看看她眼睛肿成什么样而已，她哪来那么多的问题，哪只眼看出他想上洗手间了。
最郁闷的是，她眼睛一点都没有红，更别肿了。
亏他还帮她教训了古诺一顿，“喂，你眼睛怎么没有血丝？我昨晚被撞的时候都凌晨了，现在才早上六点。”
就算眼眶不红，眼睛里总得有点血丝吧，就算她昨晚没有在照顾他、没有担心得整晚睡不了……
“哦，眼睛啊。”古年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右眼角，“冰敷了啊，然后顺便画了个淡妆。”
原来化妆了啊，离得远零，还真没看出来她化妆了，冰敷完了还需要到化妆来掩盖，可想而知眼睛是有多肿了。
杭迟的心情稍微由阴转多云，面上平静，没继续多问什么。
“嗯，那你收拾好以后就休息一下吧。还有那什么……我觉得也是。”
一个紧张，都把古诺那蠢货的口头禅给抖出来了。
“啊，什么？”
他前面的话她都听懂了，但是最后一句……
“不明白就算了，赶紧收拾去，别在我眼前愣着，碍眼。”杭迟生气地别过脸，自顾自地生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