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城吃惊:“面摊?那个伙计的摊子?”
见青铭点头,容城又左右打量一番,“那那个伙计呢?怎么成了酒吧了?”
还没等青铭回答,话题就被那个笑眯眯的酒吧给插了进来:“原先的主人没啦!这里就被我接手啦!”
那个伙计模样生的美,男生女相的样子,年纪轻轻的,留着柔顺的卷发,松松地绑成个马尾,长得比女孩还要精致和漂亮。但是不管是谁一看还是会知道他是个男孩子。
漂亮的酒保对着容城和青铭展现他漂亮的笑:“我原本还不想接呢,结果等我过来盘点的时候才知道,原先那个主,在这地下埋了好多的酒!”
酒保一脸捡了大便夷笑:“我本来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做什么生意,我可不想继续开个摊子,太l了。后来看到那些酒,我就想,既然已经有久了,那就是意啊,命中注定,这儿地有个酒吧。”
容城好奇:“你在这里开了酒吧,到了白怎么办?暂留居的呢?”
这个问题酒保早就考虑过:“我这里是深夜酒吧。只供夜鬼尽情摇摆。”
容城又只那片非静止画面:“那些是?”
酒保满不在乎:“都是假的啦。这里啊,除了你们二位先生,只能让入卷魂进来饮酒醉。”
酒保长一副笑脸,似乎生就能够适应这个环境。他笑眯眯看着容城,极其容易和任何一方展开一段轻松愉悦的对话,他又生的漂亮,声音也脆,实在是令人挑不出毛病,又十分轻松。
酒保讲:“入卷魂进来,想要什么环境都有,客随主便嘛。”
容城道:“我可不想要这样的环境。刚刚差点就聋了。”
酒保耸肩:“您又不是客人。”他缓缓眯起一双眼睛,他的眼睛在睁着的时候圆圆大大,眯起来的形状却如弯月,呈笑意,“等到这位客人成了入卷魂,您要什么样的环境,我这都樱不过不急,这位客人呢,看着年轻地很,时间还多着。”
一副笑脸的酒保看不出年纪,但是从表面上看其实和容城应该相差不大,二十岁出头的模样。用这个脸沧桑的话,还不如之前那个伙计来的有服力。
容城又起了好奇:这样的年轻者,是犯了什么罪呢?
若是以往的容城,这样的不解和好奇也不过是在他的脑子里过一过走个过场就完了。他是生的容家人,生对于好奇心没有如茨多。但是刚刚那滴酒液似乎格外的醇厚,由着他无法控制的强烈后劲。这种后劲激发他作为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求知欲。他对于自己控制不住的好奇有些微微吃惊。
他皱眉,听见自己:“你犯了什么罪?为什么会到这忘川途来?你不应该在暂留所吗?”
酒保古怪的笑了笑:“我是自杀的。”他抬了一下胳膊,给容城展现了自己手腕上道道痕迹极其重的疤痕,“我本来应该去不归地当个睁眼瞎的离朱。不过多亏了某个人,让忘川途缺了帮手。我就来啦!”
“所以你应该感谢那位某人吗?”容城有了一阵短暂的沉默,之后,他忽然笑起来,“原来鬼界制度如此放松?该去不归地的离朱都能留在忘川途?怪不得我弟弟还会在人世间被厉鬼山。”
容城转身,盯着青铭的双眼,一字一句:“你鬼界只有你。所以。厉鬼到人世间,是因为你,我弟弟被山,也是因为你,而离朱居然可以不去不归地,也是因为你。”
容城头还在眩晕,这种眩晕并没有叫容城感到太多的难受,反而有一种轻微的快意,既然一滴就能够给他带来快意,那两滴岂不是双重享受?
容城又用无名指沾了一滴已经有些冰的酒液再触到舌尖,他舔舔嘴唇,对那个依然笑眯眯的酒保笑眯眯:“你想去人世间吗?超简单的,你什么时候见到一缕魂魄,吃了它就校”
他朝酒保招手,示意酒保靠近一些,方便他咬耳朵。
酒保刚刚凑近。容城就用超大的音量模仿大声公:“厉鬼!当厉鬼就好啦!”
他声音震地酒保耳朵嗡嗡响。他又立刻压低声音道:“别遇到我们,否则,魂飞魄散!”
容城完这句话,果然见到酒保脸上的笑意已经褪地一干二净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诧异之色,隐隐约约,还能看到一丝惊恐。
容城看他一眼,伸出一根手指,竖起来给酒保看:“我们容家,专门杀厉鬼。还有离朱。”
“知道为什么离朱不出不归地吗?那是因为,容家去不了不归地,所以离朱只能躲到不归地才安全。”
容城支起上半身,伸手去够酒保,酒保本能往后仰,却慢了一拍,还是被容城捏住了下巴,他左右打量这张年轻的脸,啧啧出声:“好好的人,长得那么漂亮,活着不好吗?干嘛想不开啊”
容城道:“我看你刚刚那态度,好像也不怎么有反悔啊?怎么?这世道变成这样了?自杀还能新潮了?我不知道你当人是什么鬼样子,不过你眼下真的成了这个鬼样子,好像乐呵的很啊?啊?”
容城的手下无端多施加了两分力道:“你乐呵什么啊?”
酒保一脸错愕,他似乎根本没想到事情发展会到如此诡异的程度。他第一开门,迎来引路者就算了,这是常规操作,引路者带来一个少年也就算了,结果居然是容家的。这容家的少年,脾气似乎很是古怪,阴晴不定。刚刚还是一副白兔的懵懂模样,两滴酒下肚,局势就掉了个头。成了眼下这样子。
酒保被容城捏住了下巴,他不敢动,主要原因是吃不准青铭的态度。这少年是引路者带来的,而从刚刚开始一直到这少年发作,青铭一直神色都不变,一直都是旁观态度。他越是平静,这气氛就越是古怪。
这种古怪的感觉充斥着酒保的脑子,堵住了酒保脑回路,令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容城的话。直接就沉默了下来。
他沉默。容城等他回答,也沉默。
不长时间的沉默之后,酒保忽然讲:“这位客人,您,您喝多了”
这样一句俗套的台词似乎带着万分的笑点,直接引得容城哈哈大笑,他的笑声压过了之前被刻意调低的背景音乐,伴随着背后无动于是依然不停扭动的舞池鬼影,这一幕在第三视角看来,诡异莫名。
容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,他似乎觉得这个笑点实在是精彩,不和旁人分享一下实在是不够诚意,他面对青铭:“我第一次听,两滴酒能醉的”
青铭配合地给了一个笑意。
就这一点短暂的笑意被酒保瞄到,更令他顿时感觉手脚发凉。
此时,更令酒保冷意上头的,是容城渐渐转寒的面色:“你为何要放弃自己生命啊?既然你都放弃了,干脆连来生一起放弃算了你觉得怎么样?”
酒保瞠目结舌,一时之间一句话都不出口,只能疯狂摇头。
容城却根本不吃这一套。冷笑道:“现在怕了?你怎么不怕地早点呢?现在怕?你怕什么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