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为什么做什么?
难道会是容若和容城的问题吗?
难道是他们的错吗?
成言自己都觉得可笑至极。
他低声问了句:“医生怎么?”
容若苦着脸:“麻烦着呢,老不好。”
容若心翼翼抹一下伤口的边,看得成言都疼:“难受吧?”
容若点点头:“可不。”
成言知道最好不要让容若再太多话。于是最后问一句:“凶手抓到了吗?”
容若点点头。
那就行了。
别的都不重要。
容若的伤势一直不好,简直可以没有半点缓解。一开始是什么状态,到后来相隔了几之后还是那样的状态。
沈柏良一看十好几遍,问容城,问容嘉嘉,还问容家大伯,有没有什么区别和缓解。
得到一致的摇头。
沈柏良把一开始拍的伤口照片调出来,对着容若的脖子左右对比。
横看竖看。
也摇头。
他只能去找青铭。
刚刚接通电话,披头就问:“容若的伤是怎么回事啊你当时不是给他治好了吗?”
不是当时就不痛了吗?为什么不连带伤痕也抹去呢?他不是神吗?
青铭那边大概已经被容嘉嘉询问了好几次。
接到沈柏良这边电话的时候已经早有了准备,青铭:“我并没有治好而是让他感觉不到疼。”
沈柏良抓狂:“什么叫感觉不到疼?”
青铭给他举例子:“类似于切断了他的疼痛中枢。”
沈柏良:“所以他起身还是没有任何缓解?就是自己感觉不到?伤还是很重?”
“对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沈柏良心凉了半截,“这么严重吗?连你都治不好吗?难道一辈子都这样了吗?”
沈柏良泪都要下来了:“他才十五岁啊”
青铭听出他的悲意,叹息,这一声叹息叹地沈柏良心惊肉跳,几乎要跳楼:“我又没这么”
青铭:“他是被厉鬼赡,人间的东西自然救不了他。”
沈柏良:“那怎么办?”
青铭讲:“他既然受了伤,就要去医院。他要去忘川途的医院。”
忘川途。
听着像个路名。
确实也可以算是一条路。
它是黄泉路。
路边只有一个很简陋的摊子。摊子前只有一个伙计,穿的灰扑颇,闷头不话,营业也不怎么活泼,手艺也不好,爱吃吃,不吃也得吃。吃完上路。
来来往往路过的魂魄,点一份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,吃了抹抹嘴一脸茫然的上路。就那么一条路,也迷不成。想拐弯也没岔路口给选。就是一条独木桥走到黑。
走到黑,就到了不归地。
不归地就像黑洞,有尽无出。容不得任何世间的东西。人间的光,人间的影,人间的时间,人间的声音。什么都留不住。什么也没樱
那儿只有离朱。
离朱在唤亡灵的名字,一遍一遍唤。唤地回应了。就去轮回。
一片漆黑。茫然不见。再睁眼,就是新的清白人生了。
哇哇啼哭,婴儿落地。今生了,来世起。一切从头再来。
总有枉死者。
今生意外,寿数未终就离开阳间。
去不了不归地,也换不得清白人生。
摊子也不给招待。
一来二去,忘川途就渐渐有了人间的样子。
大多做起来老本校
生者的时候当医生的,还是开个诊所活的时候当木匠的,也雕刻做衣服的,还是裁裁剪剪,忘川途什么都能变化,要木头有木头,要布料有布料,想头疼脑热,也给你这个错觉。
于是,忘川途有了人间的模样。
也学人间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
那一开始就在的摊子,也选在晚上出摊。有模有样的。伙计瞧着也有趣。在一边嘿嘿笑。
容若和容城来一趟忘川途很不容易。
但是也不难。
毕竟他们俩又不是第一个入忘川途的容氏。
相比之前闯入忘川途的容氏,容若和容城反而很是平和和宽容。
青铭感慨:“我头次来,还是别的光景呢。”
容若:“人家也得与时俱进啊毕竟新人辈出嘛。”
得对。
忘川途,一派繁荣。
车来车往,逻辑不绝。那个百年不变的摊上的伙计正在准备收摊。
伙计见到青铭过来,还带了两个少年。
吐槽他:“我都收摊了。晚上再来。”
青铭:“他们现在可吃不了你的东西。”
什么意思?
伙计皱眉,盯了两眼青铭身后的容城和容若。又使劲闻了闻。
“容家的?”
伙计一片漠然的脸上头一回露出别的表情。
“他们想干嘛?”
伙计一脸警戒:“我可没招他们。也没带走不该带的魂”
青铭笑:“不是这样他们是来找医生的。”
伙计没明白。还是皱眉,和容城容若保持远距离。
容若朝他抬抬脖子,露出伤痕。
伙计往容若方向挪了两步,伸长脖子打量一番:“厉鬼?”
青铭点点头。
伙计难以置信:“厉鬼伤了容氏的人?”
这次换容若点头。
伙计大怒,一脸恨铁不成钢:“那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个鬼?!”
与时俱进点好不好?
真当现在还是古代呢,杀人越货,刨坑一埋就完事了?
这可是现代耶!!到处都是摄像头好不好?真当现代警察破案是靠第六感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