樱冉听闻父亲的命令,心中不由得一寒。如今马归厄昏迷不醒,就是为了可劫城所致。而父亲非但不担忧马归厄的安危,却首先想的是引水之术停没停下
葵百看到女儿的眼神,顿时一阵尴尬,急忙说道“来人速速将上使抬到族医哪里去”
“不用了”樱冉冷声说道,“把他抬到公主殿里去”
“冉”葵百一愣,刚想阻止女儿,可周围尽是族人,他也不好直呼其名,只好干咳了一声,说道“殿下莫慌上使乃是天罡教之高足,必定会化险为夷殿下贸然将男子抬入公主寝居之所,不合礼法”
樱冉闻言,也没有回驳父亲,只是淡淡的说道“归厄子道长之伤,已波及元神若不及时医治,恐怕有损修为。族中通晓元神之法的,也就只有我一人难道你要我在族堂内施展公主秘法,为他疗伤吗”
“这”葵百无言以对,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训斥女儿,毕竟她是公主。无奈,葵百也只好放任樱冉了。
樱冉见父亲不再阻拦,挥手让公主奴仆抬起马归厄,飞快的回到了公主殿。
整整一夜,樱冉不眠不休,用尽了自己所有的灵力,为马归厄疗伤。
元神受伤,不比肉身,是极难医治的。马归厄如今昏迷不醒,根本不知道樱冉是多么的辛苦。
整整一夜过后,马归厄的伤势终于有所好转,气息也变得平稳了起来。元神所受的伤,已经被樱冉用温润无比的灵力,全部治愈了。如今马归厄只是因太过虚弱,而仍旧在昏迷之中。
但好在马归厄修为高深,元神重新凝在一起之后,丹田马上便开始自炼自调,炼化着气力,已经没有大碍了。
樱冉见马归厄已没有了危险,疲惫却有欣喜的笑了笑。
这时,一个奴婢走了过来,轻声说道“启禀殿下族长他们一早便在殿外等候了,说是今日见不到殿下,他们就不回去了”
樱冉闻言,苦笑着摇了摇头,说道“叫他们去族堂等我”
“是。”
那奴婢恭顺的退了下去,樱冉站起身来,马上便有几个奴婢围了过来,问道“殿下有何吩咐”
“更衣,梳妆。”樱冉轻轻的说了一声。
片刻过后,樱冉梳洗完便走出了公主殿的大门,朝着族堂走了去。
虽是精心装扮了一番,可脸上的疲惫却是犹在。
很快,樱冉来到了族堂门前,两侧卫军急忙躬身行礼,而后为樱冉推开了大门。
放眼望去,族堂上密密麻麻,坐满了花族的议事长老,以及辈分高的长者。而葵百,则是一脸阴沉的坐在族长之位上,冷冷的盯着樱冉。
樱冉看到这般情形,不由得一笑。
父亲将族中说话有分量的人全部召集来,为的是什么,樱冉不用想也知道。
自从自己登上了公主之位,虽说平日里当着外人,葵百对自己十分恭顺。但在私下里,葵百仍旧以父亲的身份自居,事事都要替樱冉做主。
对此,樱冉并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傀儡,父女情深,谁说了算又能怎么样呢所以平日里樱冉都会依从父亲的意思,从未忤逆过他。
但是昨夜,樱冉为了给马归厄疗伤,不仅出言顶撞了父亲,还让他在族人面前下不来台。
今日,他召集了这么多人,就是为了弹劾樱冉,给她施压
因为葵百觉得,自从马归厄来到可劫城之后,自己的女儿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。长此以往,自己在族中的地位,将一落千丈。于是葵百才会闹的满城风雨,为的就是让樱冉不敢再忤逆自己。
樱冉对父亲的心思知之甚深,所以就更加的心寒,更加的悲戚。
父亲或许是为了花族的前途着想,但他更在乎的,是自己的地位
可樱冉虽是心境凄凉,却是变得更为坚定。她深吸了一口气,迈步便走进了族堂。
葵百见樱冉一脸疲惫,心知她昨夜定然是彻夜为马归厄疗伤,心中便是一阵气愤。可再一看樱冉,虽是一脸倦容,却有阴冷无比,便不由得一阵忐忑。
樱冉快步走到公主位上落座,葵百干咳了一声,刚想说话,樱冉便直接将其打断。
“昨夜出城查点战果,有何发现”樱冉冷声问道。
葵百一愣,只好回道“引水之术已经停了”
樱冉又问道“赤垣和要乌呢”
葵百回道“此二人已被归厄子重伤,现已逃回了族群”说完,又忍不住问道“归厄子道长的伤势”
樱冉狠狠的一拍宝座,再一次打断了葵百,说道“此二族去而复返,真是可恶至极既然诸位叔伯长辈都来了,我有一事要与诸位商议”
葵百怔了怔,问道“何事”
樱冉冷冷的说道“我要派兵攻打苍苷夜离二族”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