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魔头，我全族的人都死在你手里，我要你偿命！”
“少主，为什么你要逃跑，我们在下面好痛苦。”
……
伴随着缭绕不止的声音，凌天的大脑传来眩晕和刺痛感。
水面倒映着他的模样，此刻的他正是南弑月言的面孔。
过往一幕幕失控时大杀四方的场景浮现在脑中，当他从失控中清醒时，地上已经遍地尸骸。
无辜者的血液染红了他的双手，像是永远的烙印，无法抹去和遗忘。
他双手抱着脑袋，只觉大脑似要裂开一般剧痛无比。
忽然，前方出现了渊队修长的身影，脸上的表情冷漠至极。
“不管重来多少次，你都无法挣脱被掌控的命运，放弃对你来说才是唯一的选择。”
“经历过一次的你，难道还无法明白这个道理吗？”
说完，凌天双目变为赤红，血气从体内喷薄，将其死死包裹。
大片血液从他头顶流下，直至将其双眼笼罩。
下一刻，他猛然从床上惊醒，呼吸有些急促，身上已被汗水浸湿。
一旁打盹的赵鑫被床上的动静惊醒，见凌天醒了过来，他原本朦胧的睡眼顿时精神焕发。
他脸上露出喜色，从椅子站起，开心道:“天哥，你醒了，真是太好了，你把我们都吓坏了。”
说着，他就要靠近床缘，结果一阵狂风从背后袭来，未见其人，先闻其声。
“弟，我来了！”
没等赵鑫走到床边，北宫南冥直接把面前挡着的赵鑫扒拉到了一边，然后一屁股坐到床上，满脸关切。
“弟，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凌天很快恢复了平常之色，淡淡道:“没有，感觉还好。”
说完，他看见北宫南冥的脸上挂着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，不由愣了愣，“你脸上怎么有个巴掌印？”
北宫南冥笑了笑，一脸洒脱道:“我自己印的，绝对不是被打的。”
听北宫南冥这么一说，凌天就知道了个大概。
毕竟北宫南冥笑的时候牙齿缺了一个，估计是被玥臻打掉的。
他没有去戳穿北宫南冥，看向了自己肩膀处的伤口。
伤口已经处理过了，裹着绷带，时而传来绞心的痛。
回想刚才的梦境，他的心沉了几分。
看来体内的封印减弱了，渊队已经开始有复苏的迹象。
这一次，他不会重蹈覆辙，无论什么困难和痛苦，他都要坚守自己，只做自己。
要么成功，要么同归于尽。
另外，他还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，目前他的修为有明显下降的迹象，而且体内的力量正在逐步流失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充满气的气球上被针扎出了一个小口，气球内的气体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。
关于这个现象，他其实并不陌生。
前世的他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。
等力量流失到差不多时，渊队便会逐步操控自己的意识。
重来一次，他绝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。
如果能够及时炼制出高品阶的聚灵丹，也许可以暂时制止力量的流失。
聚灵丹能够修复和滋润自身经脉，阻断经脉和丹田内的玄力流失，常用来突破修为瓶颈。
品阶越高，药效越好，在天符的帮助下，他可以大大缩短炼丹的时间并且提高成效。
炼丹所需材料系统内大多都有，所以聚元丹无疑是当前最佳的选择。
念及于此，也顾不得身上的伤，他将赵鑫和北宫南冥推了出去，关上房门盘坐在床，迅速进入炼丹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