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菲菲也一眼就看到了他，但是两人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，她也没有过去打招呼的必要。
傅盛青拿着缴款单，状似平静的走到她面前：“赵姐，好巧。”
赵菲菲见他主动过来，就也礼貌的打了个招呼：“傅老师，好巧。”
傅盛青心中复杂难言，有些话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出口了，这个时候无人能看懂他心中的千回百转。
相对无言，赵菲菲也没打算和他继续寒暄，点零头就要离开。
“等一下！”
傅盛青却开口拦住了她。
“有事？”赵菲菲略一挑眉，微微笑笑，被他主动挽留，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待遇。
“嗯……我想要……借点钱……”傅盛青觉得难以启齿，他现在负债累累，不知道还要多少钱才能补足这个窟窿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。
赵菲菲先是微怔，然后又笑：“我以为上次你母亲住院的时候你就已经穷途末路了，为什么现在才？上次的你是怎么解决的？”
傅盛青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她，他已经无地自容，这样的难堪和耻辱他经历了很多次，表面上是光鲜亮丽的人民教师，实际上他早已没有脸面可言。
“……我借了柳无月的钱。”
赵菲菲“哦”了一声，心里想着北夜流光看起来也没有多少钱，傅母的这个病可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，真没想到竟然这么尊师重道的借给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