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想到前段时间,刘恋还跟他说过冷来着。
见刘恋这穿得这么单薄,便说了句:“加件衣服吧,下午的时候才下过雨,冷。”
“没事,我不冷。”刘恋说的话都带着份凛冽,这是连刘恋自己都控制不住的。
在带上头套的那一刻,刘恋像是变了一个人,杀意尽显,整个人冰冷又凛冽,说话做事,找不到平时刘恋的一分影子,现在看着的刘恋就像是人格分裂后的另一个人格一样。
这样也不知是好是坏。
于然压下心里的担忧,跟刘恋步行过去。
这里是和邻省的交界处,治安杂乱,各种违规活动横行,什么人都有,但在于然和刘恋周围三米开外,都没一人敢靠近。
黑色头套,黑色面具,这已经成了这段时间这里的一个标志。
只要看到这两样东西的出现,就知道是杀神来了。
前面也不是没有人出现过在两人的面前,都是看不惯想找事的,可被杀神一脚给踹出去一米多远,听说肋骨断了好几根,躺在医院现在都还没好。
从此以后,所有人看到这两人的出现都是躲着走的,免得被杀神打成重伤。
他们可都是听说的了的,在杀神立了规矩之后,好些人被抬下去的人现在都还在医院里躺着。
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下床,听说最严重的一个可是浑身都插着管子,命也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了。
虽然像他们这种地方人死了就死了,死擂台上是最好的,他们见过的死人也不少了,可他们就是怵这位杀神,因为她不杀人,只会让人生不如死。
这是这位杀神说过的话,后来他们也看见她做到,那狠辣的手段,那无所不用其极的招数,让他们这些看着的人都背脊发凉,怎么能不怕。
但很多人就喜欢看这样刺激的,所以每天杀神这场是最热闹的,也最赚钱的一场,这就是所谓的人性本贱,既害怕又觉得刺激。
于然和刘恋刚踏进打黑拳的场子,人们若有所感的停下来叫喧,往他们两人看去。
“那天,他25岁生日,和你父亲大吵了一架,还是为了转行的事,把你父亲气的心脏病发了,可以说是气的半死,哈哈”程成笑出了声,笑得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着。
于然看着这样又哭又笑的程成,很无语,每次他都这样,感觉像个复读机一样。
但程成并未管这些,而是接着道,“可很巧,那天沉淀已久的内乱爆发了,那些人在你哥走后没多久便闯进老宅,想杀了老爷子后夺权,还好一些忠于老爷子的人挡了下来,那一战是死战,是多少人死守,才有如今的老爷子,他命老金贵了。”
又来。
每次到这儿他就要吐槽两句。
于然没理会他,自顾自的喝着,他也就吐槽两句,一会儿就会接着讲下去的。
“可于杭就惨多了,没多久,就在路上被那些叛变的人追杀,他们不仅仅要杀老爷子,还有于杭,可以说是于家所有可能掌权的人。碰巧啊,那天你被绑架了。哦,不对,是全市所有的有钱人的孩子都被绑架了,你只是其中一个。”程成喝着酒看向旁边的人,“话说,那次绑架是江浙有史以来最轰动的一次绑架吧。”
又来。
他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吐槽。
“嗯。”于然看着漆黑无比的天空,“小黑屋,也像这天空这样黑。”
“于杭知道爆发了内乱,解决了追杀他的人,本想回去,可那时电话进来了。”程成再次看着脸色变得很难看的于然,“你猜猜,是谁的电话。”
此时的于然如鲠在喉,狠狠的灌了口酒,泪似不要钱的洒。
程成看着一言不发的于然,继续道,“是绑匪的电话,于杭他接到了绑匪的电话。我就好奇,为什么是打给他?”
“我只记得哥的电话。”于然躺在地上,闭着眼,任泪水漫延,任夜风肆掠,任夜里的湿气浸入骨髓。
“还好,你记得的是于杭的电话,而不是老宅的电话,那个时候,没人会管那碍事的电话吧。其实,于杭就是替你去死的,对,替你死的。如果,如果不是接到电话,他就不会离开,如果他回去他就不会被仇杀,最后尸骨无存。”程成此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。
“他打电话叫其他人回老宅支援去了,而他去银行取钱救你,怕迟了你就被撕票了。可就在半道上,回老宅的必经之路上,刚好是去老宅一半路的距离,就在那,他死了,最后还被人一把火烧了,烧了,什么都没留下。”程成眼前仿佛出现了当时的场景,漫天的大火,那亮光老远都能看见。
“刚好是一半路的距离,你确定你没记错?”于然觉得奇怪,以前听着倒是没发现什么问题,现在听程成反复的说着,不免觉得奇怪。
于然看了眼那刻字的吊牌,“不是我的,是于家的。”
“哦,那你们家确实挺有钱的。”姜阳头头是道,“要不我抱你大腿吧,我们合作,我出技术,你出钱。”
季江看了眼姜阳,只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刺耳。
这是当初姜阳跟他说的话,连台词都没换的又给于然说了
“可以,有空再聊。”于然跟答应件小事一样应了下来,但这对于然来说也确实是见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就这么说定了。”姜阳乘热打铁。
出来迎接他们的还是上次迎接余白的服务员,穿着旗袍,肤白貌美大长腿。
“杭少爷。”服务员引着他们进去,待他们都坐定后才微低头,微笑着说,“杭少爷,现在要上菜吗?”
于然看了眼几人,想着中午到食堂吃过后到现在几人都没有进食,便对服务员点点头。
服务员领命下去上菜了。
几人则是坐在这颇大的圆桌周围,若有所思的看着房内的装潢,摆件。
“于然,这是熏香吧,闻着也不是很好闻啊。”刘恋看着放在旁边的熏香,有些嫌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