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尘更是吓得整个人陡然僵直，眼眸紧缩，面上血色褪尽，下意识地瞥了元净一眼。
元慧原本闭目而坐，如今听了这么久，心里早就跟明镜一般，还有什么不知道呢。
他缓缓地睁开双眸，满含慈悲地看向了尘，低声道：“莫要再挣扎了，都出来吧。
我佛慈悲，定会原谅你的，阿弥陀佛。”
了尘身体瘫软在地上，眼泪哗哗地掉了下来，终于开口承认。
“主持，弟子知错了，弟子真的知错了。
弟子一时鬼迷心窍，竟做出那样的错事。
弟子也一直惴惴不安，整日里受煎熬，连觉都睡不好。
可是，弟子并非心甘情愿去做那些事情的，也是身不由己，我只是个的和尚而已。”
不是心甘情愿？那就是被人逼迫的了。
大殿中的僧人闻言，面面相觑，心里惊疑不定。
元贞眉头紧皱，眼底幽暗一片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了尘又在地上磕了个头，才继续道：“还请主持明察，此事却非弟子心甘情愿去做的。
弟子当初选择皈依我佛，便是抱着一颗向善的诚心，又怎会去干伤害理的事呢？
都是他，是他逼我的，是……”
刚到这里，嘴里忽而涌出鲜血，了尘惊恐地睁大双眼，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喉咙。
“咳咳咳……是、是……”
话未完，人已经倒在霖上，鲜红的血染红了大殿的地板，透着无尽的悲凉。
大殿中人个个屏息凝神，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惊惧。
眼看着了尘便要交代出幕后指使之人了，却在紧要关头死了！而且是当着所有饶面！
上官燕婉疾步上前，眼底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气。
是自杀？不，不可能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