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骂鬼?不讲道理了,明明是条黄鳝,还不许说么?”
&nb;&nb;&nb;&nb;豆豆也不带虚的,双手叉腰,浑身阴气翻涌,额头上的橙色魂火登时浮现出来,剧烈跳动着:“小黄鳝,我可告诉你,这场子是我罩的。”
&nb;&nb;&nb;&nb;“本座不是黄鳝,是高贵的蛟龙!你个小小女鬼,再羞辱本座,本座就教你做鬼!”
&nb;&nb;&nb;&nb;皮皮气的浑身颤抖了起来,磅礴的阴气宛若决堤江水一般破体而出。
&nb;&nb;&nb;&nb;刹那间,整个鬼宅里的温度骤然爆降。
&nb;&nb;&nb;&nb;感受着皮皮身上散发出的阴气,豆豆神情变了变,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。
&nb;&nb;&nb;&nb;刚才主人进屋的时候,她就感觉到了一股让她心悸的阴气波动。
&nb;&nb;&nb;&nb;现在亲身感受皮皮释放阴气,那股心悸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,她很忌惮皮皮。
&nb;&nb;&nb;&nb;但,看了一眼白小凤后,豆豆深吸了一口气,登时有了底气。
&nb;&nb;&nb;&nb;她指了指皮皮:“小黄鳝,我家主人在这,你敢教我做鬼,他肯定就教你做黄鳝!”
&nb;&nb;&nb;&nb;“他也是我的主人!”皮皮厉喝道,双眼中的红光浓郁的仿佛鲜血一般。
&nb;&nb;&nb;&nb;厉喝的同时,他还扭动着身躯,游动到了白小凤脖颈的位置,亲昵的蹭了蹭白小凤的脖子。
&nb;&nb;&nb;&nb;白小凤就感觉凉嗖嗖的,一阵恶心,刚想把脖子上的皮皮给甩开呢,对面的豆豆登时就露出了一脸恶心的样子:“主人,你收奴仆的眼光越来越低了,连黄鳝都不放过。”
&nb;&nb;&nb;&nb;“其实”白小凤嘴角抽搐了一下,想跟豆豆解释一下的。
&nb;&nb;&nb;&nb;这枪躺的太操蛋了,俩鬼在旁边吵架,本大爷屁都没放一个,咋还开始鄙视本大爷的眼光了?
&nb;&nb;&nb;&nb;然而。
&nb;&nb;&nb;&nb;没等他话说出口呢。
&nb;&nb;&nb;&nb;“放肆!”
&nb;&nb;&nb;&nb;皮皮一声厉喝,呼的卷起阴风就飞到了空中,浑身阴气汹涌,愣是将整个客厅都变得黑漆漆了。
&nb;&nb;&nb;&nb;他盘踞在阴风中,高傲的仰起头,双目迸射红光,俨然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,冷冷喝道:“本座修行三百年,乃是青瞳大妖,又是高贵的蛟龙,岂容你个小小女鬼贬低?”
&nb;&nb;&nb;&nb;突兀的一幕。
&nb;&nb;&nb;&nb;把白小凤和豆豆都吓了一跳。
&nb;&nb;&nb;&nb;豆豆神情一窒,仔细打量了一下皮皮,挠挠头,疑惑道:“这么小的蛟龙,分明就是黄鳝嘛。”
&nb;&nb;&nb;&nb;“”皮皮。
&nb;&nb;&nb;&nb;他好气哦。
&nb;&nb;&nb;&nb;本座不就是想当奴仆界的扛把子嘛,为啥这个女鬼头这么铁啊?
&nb;&nb;&nb;&nb;小小的橙色魂火,她哪来的底气和本座叫板的?
&nb;&nb;&nb;&nb;耻辱!
&nb;&nb;&nb;&nb;简直是奇耻大辱啊!
&nb;&nb;&nb;&nb;所以,皮皮怒了。
&nb;&nb;&nb;&nb;轰!
&nb;&nb;&nb;&nb;磅礴如狱的阴气轰然从他身体里爆发出来,在整个客厅都掀起了一阵狂暴的阴风。
&nb;&nb;&nb;&nb;随之,他身形开始扭动,阴气笼罩下,渐渐地变大
&nb;&nb;&nb;&nb;面前这个小小女鬼敢和他叫板,他必须让这女鬼知道蛟龙到底长什么样子。
&nb;&nb;&nb;&nb;修行三百年,人情世故,皮皮自然也懂的不少。
&nb;&nb;&nb;&nb;只有来一记猛药,彻底把这个头铁的女鬼压下去,才能一举奠定他在奴仆界扛把子的地位!
&nb;&nb;&nb;&nb;白小凤见皮皮要变身,登时眉头一拧。
&nb;&nb;&nb;&nb;娘希匹的!
&nb;&nb;&nb;&nb;简直要翻天啊!
&nb;&nb;&nb;&nb;他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,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抓住了皮皮的尾巴,阴力轰的涌向右手,硬生生的把皮皮拽了下来,狠狠地砸在了地上:“给本大爷住手,这是在家里!”
&nb;&nb;&nb;&nb;啪!
&nb;&nb;&nb;&nb;一声脆响,正气势汹汹准备变身的皮皮被白小凤蛮狠的砸在了地上,笔笔直直。
&nb;&nb;&nb;&nb;仿佛,一条脱了水的黄鳝一样。
&nb;&nb;&nb;&nb;客厅里,随即安静下来。
&nb;&nb;&nb;&nb;充斥在客厅里的磅礴阴气,也缓缓消散。
&nb;&nb;&nb;&nb;皮皮瘫在地上,懵的不要不要的。
&nb;&nb;&nb;&nb;好粗暴,好野蛮。
&nb;&nb;&nb;&nb;“啊咧!被主人拍翻了吧?让你装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