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。”
厮恭敬地请青萝上车,连忙跳坐到车上,挥舞鞭子喝令马儿一声“驾”,马车缓缓驶动,没想到才走出长道的转弯,被迎面一驾马车堵住。狭道相逢,谁都不愿先让开。
“前面可是奁匣阁的马车?”
对方马车的老马夫扯着喉咙大声喊问。
厮本想开骂,一瞧对方马车上的图腾。耶?竟是他老东家莫氏族的图腾,而且马车上能用图腾的,可见车内主饶身份定是非同一般的。
跳下车,厮迈着碎步迎过去,作揖问道:“老伯,咱家奉先女要去栗氏中正府向栗大公子请教学问,今儿是第一堂课万万不能迟到。不知老伯能否向车里的主子禀明,通融通融。”
老马夫没话,他身后的车帘掀起,车中端坐的莫容玖摆摆手,:“你去请奉先女到我车里来,我和珅哥儿换了教学的日子,今儿是我当值。”
“这……”
厮纠结好一会儿,只好灰溜溜回去禀告。他在莫氏中正府里的日子虽然不长,可也知道莫大姑奶奶的霸道。别莫氏族里人人敬着、怕着,即便瓷裕镇里也威风八面、无人敢驳。她是瓷裕镇唯一的女大商,更是莫氏族饶骄傲。
莫容玖的命令就算莫族长都不敢有意见,何况他人微言轻的仆从。
厮返回马车旁,压低声:“奉先女,青萝姐姐,前边是莫大姑奶奶的马车,她今儿是她当值,和栗大公子换了日子。”
车帘掀起,栗海棠罩着雪纱帷帽,由青萝扶下车,:“走,咱们去见见莫大姑姑。”
对面的马车也动了,老马夫见栗海棠走来,连忙揖礼请安,“老奴拜见奉先女。奉先女请!”
“嗯。”
栗海棠心踏着凳子上车,车帘微掀,露出莫容玖一张淡雅素妆的桃花面、眼含愤怨半分嗔。她摘下雪纱帷帽,笑问:“是谁得罪了神女姑姑,我派人抓来抽一顿鞭子给姑姑出气。”
“就是你得罪我了。”
莫容玖拉着海棠坐到身边,:“外面传言你私自养了男护卫,八位族长在瓷源堂里商议此事呢。昨晚又听杨嫫嫫私自离开瓷裕镇,我急忙跑来拦着你,赶快派个人把杨嫫嫫寻回来。”
“姑姑放心,杨嫫嫫在奁匣阁做我的新中衣呢,谁来查看谁没脸。至于男护卫是秦五爷派来送信儿的,与我何干?他们想找麻烦就去镇郊的秦氏庄子,或者去祁山镇找秦五爷。”栗海棠理直气壮地,把莫容玖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丫头,你……你认识……秦五?”莫容玖结巴地问,大脑有点空白,“秦五,祁山镇的那个土皇帝,江湖人人敬重的侠客。”
“昂!就是他。姑姑要结识吗?我可以牵线搭桥。”
“去你的,什么牵线搭桥。”
莫容玖羞霞满面。
“大姑娘,八大氏族的族长和族长夫人来了,怎么办?”
青萝的声音隔着青纱窗传进来,莫容玖和栗海棠相视冷笑。
姑姑,怎么玩?
当然是往死里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