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你在什么。”
听着他追问起来，柳心里一紧张，起话来都客气了不少。
刚才她的确是有些心虚，不过并不是因为自责，恰恰就是担心周王尊暴怒出手。
大家都是一座山上的妖怪，谁又能不认识谁？
如果杨清雅对周王尊算是知根知底，那么这些剩下的姑娘些，其实也丝毫不差。
至少如宫月，柳青青这样还算是执掌一方的女子面前，周王尊无论如何插科打诨，在她们眼里都是一只猛虎，绝然不会变成猫。
所以即便是如今，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的武功尽失，柳还是担心他会突然雷霆出手。
她心里的这些心思，周王尊怎么会看不出来？
只不过这会儿，他还真没什么心思吓唬她，自顾自的就朝着前院走去，随口道。
“柳，你的脾气倒是不。”
“……”
“现在我要是真给你这机会，你会不会杀了我？”
院子里的走廊并不短，东拐西绕的，废了好一番功夫都没看到头。
一路上只有屋檐下大红的灯笼随着风，偶尔发出些响声。
一片静悄悄的气氛中，柳不知是不是真的害怕了，一直没吭声。
周王尊也没有是看她一眼，或者是劝她一句之类的。
这一路上都少有的沉默。
走着走着，柳突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，道。
“别绕了，这走廊本就只有那么长，来来回回的走三四遍，你真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？”
这一番话一改平日里的丫鬟气度，分明还带着几分嚣张跋扈之福
周王尊听来却丝毫不觉诧异，单单只是咧嘴一笑，低着头看了她一眼。
那姑娘仍旧是鼻子眼的，看起来还挺萌的，一张圆脸儿分外的喜人，当个伴读丫鬟真是半点都不稀奇。
柳了他一句，本来还打算开口点什么，一见着他这大猫见了老鼠的笑脸，暗自却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。
“你看着我笑什么？”
“你觉得我在笑什么？”
她一听他就没有解释的意思，冷着脸不做言语。
没想到周王尊瞧着她那冷眉冷眼的样子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，顺手还揪了揪她的圆脸，玩笑道。
“瞧这脸儿冰冰凉的，敢情咱们的是个雪人儿还是怎么？”
“……”
“来给相公香一口？”
“你刚凑过来试试？我非得把你的舌头给咬断了不可！”
柳面色一沉，起话来，半点不讲情面。
偏偏周王尊好像就认准了似的，看着她就嬉皮笑脸的没个完。
刚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，过了半晌突然心里一动，柳眉一皱，猛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周王尊，你！”
“我？我怎么了我？”
他自顾自的笑了笑，笑容灿烂还颇为阳光。
“柳盟主有何指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