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时候,容珩刻苦努力士气凌人,自己因为日日流连吃喝玩乐之地,便远远的比不上他。
直到现在,容珩已经是祈王,是百擅司的总统令,是数十万将士的骠骑大将军,是皇上特赐君主令位同副皇的人,敢问自己到底如何才能赶得上他呢。
齐仕年通身一股颓然之气,他忽然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上,就特么是来凑数的。
就他这样的,指不定连秦慎之和秦言之两兄弟都比不过。秦慎之和秦言之好歹还能立个战功,他呢?因为站时来晚,都收拾战场了他才来,不仅仅军功没捞到,还挨了二十五军棍。
试问他不凑数谁凑数?虽然人家秦慎之也被留下来了,可是不日之后,护国公世子秦淮也会来,秦慎之亲爹都来陪着他,秦慎之的处境可比他好多了。
所谓上阵父子兵,也不过如此了吧。齐仕年望着这长一色的际,惆怅的叹了一口气。
他忽然心里微微一涩,感觉自己好想自家老爹啊,就算齐肆铭能来骂他两句,也能让他感觉自己也是个有家的人。就算遇到危险了,就他老爹那虎样,也能替他挡挡不是。
齐仕年独立于世的时候,才感到了存在人间的孤独福他忽然好想回家,他已经许久不像这时候这么像个孩子,他只是在懊恼自己的少年时期为什么自欺欺饶选择了安逸。
安逸到现在,连喜欢的姑娘都追不上。他堂堂英国公府的世子爷,家中后宅也安定的很,可偏偏就是自己不争气,这怪的了谁呢?
嗯嗯……其实也怪祁易弦的身世过于显赫,后台过于硬气了。
齐仕年虽然讨厌容珩每日那清清冷冷的模样,但他确实在容珩这里看清楚了不少东西。比如他的能力,再比如他的地位……
齐仕年这样八尺有余的大男子,就算比不过容珩九尺的身量。那容珩也不用压他压的这么死吧,整的跟抢了他媳妇一样。
齐仕年只觉得容珩这厮太记仇,不就刚来的时候,和他干了了几吗?便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了。
简直就是不要太肚鸡肠,哼!等他那练的像自家老爹那样的臂膀。他一定一把把容珩拎起来丢出去,让容珩总是仗势欺人。
之前被容珩逼急了,他齐仕年都已经退一步了,可是偏偏齐仕年不做狗了,容珩好像做起狗来了,变着法的为难他,敲打他。
虽然自己那几因为容珩百般的折磨,进步的很快,但齐仕年还是很想大喊一句:我齐仕年可以不做人,但你容珩是真的狗!
齐仕年在心里喊着容珩的名字,嘴里却难以忘记的咬牙切齿。俊朗的麦色脸看着数万士兵队伍的尾端,五官便不由得玩闹般的皱在一起。嘴唇不停的嚅动着,也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在骂些什么话。
“阿嚏!”
已经走出北边边境,正要进入连城的容珩冷不丁的就打一个喷嚏。
容珩默默的沉思着,他向来都不怎么打喷嚏,今日怎么会突然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,就打起喷嚏来了?
容珩故作无事的继续向前走着,他发现自从喜欢那个姑娘以后,自己就经常莫名其妙的就会做一些与以往不同的事情。
容珩坐在马背上,就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危机四伏,就像感觉到了自己冷面将军的人设与地位即将崩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