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傅辛没理全池敛,他淡淡的收回目光,扭头问韩泽熙道:“能让咱们皇上变脸的,普之下怕是只有长公主了吧?”
韩泽熙顺口就回道:“好像是这样的。”
忽然,三人脑中又想起了六府司莆谦进金殿时的场景。
三人沉思片刻,终于总结出来了事情的结果,他们齐声哀叹道:“护国公这只老狐狸,定是拐了皇上出宫去接长公主了。”
“怕是谁拐了谁还不一定呢。”
三人动作整齐划一的仰头向椅子后面一靠,他们双目无神的望着殿上的首座,望着行政殿上空无他饶模样,叶傅辛突然了一句:“好计谋啊。”
韩泽熙又长叹了一句:“我们变成了被抛下的那几个了。”
全池敛紧接其后道:“这就是需要我们大显神威的时候了,两位大人,我突然有些想左相了怎么办?”
听到这一句,叶傅辛和韩泽熙不由得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全池敛一眼。他们才不想彭称岸呢。
不过话自从年前那一次,左相被皇上强制性的称病告假在家修养之后。彭称岸和皇上的关系就就紧张冷冽到了极致,彭称岸刚愎自用也不向皇上服软。而皇上更加没有将彭称岸请回来的意思。
反倒是皇上越发看重护国公了,朝中见此形势,也就无人找死提起左相的事情。
不得不,文武百官被上次护国公和皇上重兵相逼给吓怕了,自然也就无人敢出声了。
就这样,以官拜一品的叶傅辛三人为首的文臣,肩上的担子也就又重了些。尤其是叶傅辛,担任了两相的职责。反而皇上对彭称岸的意思又不明确,也不找人暂替彭称岸的位置,这件事就一直搁置到了现在。
行政殿上一时沉寂下来,韩泽熙冷不丁的就又问了一句:“你们这皇上对左相,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?”
其他两人不敢妄言,最后还是叶傅辛沉稳的了一句:“圣心难测,咱们做臣子的,伴君如伴虎,还是做好分内之事便好,莫要暗自揣测君心了。”
其他两人眼中收敛了些,轻声回道:“是。”便又开始了手中的工作。
叶傅辛想了想,又道:“皇上是不是出宫去接长公主了,怕是晌午咱们就知道了。”
韩泽熙两人移目向叶傅辛看来,叶傅辛瞥了他们一眼,就朗声道:“你们难道觉得这么多奏折,莫不是还能赶得上府中的午膳?”
韩泽熙和全池敛相视一眼,皆是摇头,又听叶傅辛道:“无妨,若是长公主和二皇子回宫了,我们肯定赶得上收到一手消息。”
“也是。”
三人在行政殿内一边闲谈着,一边认真的处理着公务,倒是悠然自得的很。
聊着聊着,三人就提起了各自的家事。
叶傅辛生的文雅清瘦,年过而立快四十的他,家中唯有一妻一妾,嫡出一子一女,庶女倒是还有两个,家中后院倒是还算和平。
韩泽熙刚刚年过三十,少年时忙着仕途,也才在前两年娶了妻子,家中没有妾室,膝下唯有一子,过得倒也还算和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