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对于真仙的威慑已经足够大了。
真正的衰老劫，是真的会衰老死饶。
一旦在长久的孤寂黑暗当中选择沉沦，那真仙就真的死于衰老了！
而他复刻的衰老劫象，只是一种体验幻象，而并非实际情况，换句话，只要不作死，那根本不会死人。
但那种将人淹没在水里喘不过气来的感觉，还是令人印象深刻。
楚上辈子体验过一次，就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。
真的让人绝望。
“凡饶衰老是一种什么感觉？”楚轻轻问道。
“凡人？”
江蛰愣了愣，随后便轻描淡写地回答道，“刚开始是否认，拒绝，不甘心，后来便是平静地接受事实，接下来开始计算自己可以苟活的时间，安排一应事项，最终迎来死亡。”
他很清楚，因为他便曾经是凡人。
以凡人之身，掺和修仙世界最大的劣势，便是凡人太过脆弱，凡人寿命太过短暂。
稍一不注意，凡人便会止步于五六十年，七八十岁。
而这点时间，不过是虚仙的五分之一，十分之一。
江蛰便经历过他所的过程，不甘，挣扎，最终还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局。
他精心算计好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，准备好了岁月的流逝，迎接最终的衰老后果。
“那这么来，如果你面对的是衰老劫的话，你的表现应该比他们更加好一些。”楚点头道。
江蛰默默无语。
如果不是迫不得已，谁会心甘情愿接受一个无奈的结果？
如果可以修练的话，谁不想在江家家主的位置上享受千百年的富贵权势？
但也不是撞上了青云先生，江蛰他是真的无可奈何。
“青云先生，南山经是我最后的希望，我其实并不是怕变成怪物……而是怕连南山经都无法完成我的希望，我禁受不住……”江蛰低头道。
“有希望是好事，希望是应对衰老劫最好的办法。”楚轻轻颔首，着少年听不懂的话语。
这里的希望，并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，一无所知，所以无所畏惧的希望
这里的希望，而是那种见过生命中一切黑暗真相，仍然对未来抱有美好许愿的希望。
就像是衰老劫象，只有后者才能够提前挣脱。
楚正在等待着这样子的人出现。
不然这一次劫象考验就没有任何意义，仅仅是给考察团真仙一个下马威罢了。
“你去吧，好好琢磨南山经，这是一部极好的功法，不要辜负了它。”楚淡淡道。
江家少年有些不舍地退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