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儿对花木清十分信任,关客如果还是怀疑她,便会引起雪儿对自己的不满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关客便把还想质疑的冲动压了下去。其实花木清的也很有道理,她的行为无疑会让她被当成是叛徒,除非这三个人是计划串谋好,共同来骗取他们的信任,但关客看不出他们有这样的痕迹。
“那你要带我们去哪儿?”出于谨慎,关客还是不得不问道。
花木清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,道: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她故意卖了一个关子。
关客知道她是不满自己,所以故意不告诉的,也就不再多问。三个人略微收拾一下,就离开了这座酿酒庄园。
这一下多出了一个人出来,关客也并不是很了解,所以他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。但日久见人心,只要花木清露出了马脚,做出
任何不利于他们的举动,关客立刻就会把她毙掉的,无论她是多么漂亮的女人。
清晨时分,卜杜勒才敢冒出头来。昨晚上,那楼房上面的动静太大,没有几个人能睡得着的。他不想报警,因为自己用的工人也没有签什么正规的劳动合同,引来警察,可并不是什么好事,不定事情不但没有处理好,还要先刮一下自己身上一层皮。这些当官的,可没有一个是好东西。
而且这两个青年男女,给他的印象也并不怀。一个文质彬彬,一个温柔可亲,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坏人,反倒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黑大个,有些可怕,看那么高的个子,压下来都能把人压死了。
等了好一会儿,见楼上没有了动静,卜杜勒才敢涉阶而上,不过仍然是一步一个台阶,心翼翼的样子,似乎生怕惊到了什么毒虫猛兽一样。而工人们看老板竟敢涉足险地,而且面目平静,表情悠然,神态放松,真的是佩服不已,不由得在背后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。
其实卜杜勒心下惴惴,只不过他早已养成了不将喜怒形于色的习惯,所以旁人看着是很悠然的上了台阶。其实每踩上一级台阶,他的腿就软上一分,到的二楼的时候,他的腿已彻底软了下去,要不是扶着铁栏杆,恐怕就坐倒在霖上。
他的额头上已见了汗。悄么么的用袖子擦了擦,便更加心的向着关客所在的客房走去。
到了门口,悄悄探头往里看去。屋子里面的左右侧都没有人,看来是真的走了。卜杜勒这才敢喘一下大气,迈步向着里面走去。
房间里面一片狼藉,任谁都能看出是强烈的打斗留下的痕迹。一股冷风从破碎的窗户吹了进来,把卜杜勒额头上的汗吹干了。他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,把屋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,确认了一些贵重的东西没有损坏后,轻声地自言自语起来,“还算他们打架有点风度,给我留了些财产,要不然得要亏老大的一笔钱了。”
既然是打架,又哪里会顾及房间主饶面子?一些贵重的东西没有毁掉,也纯粹是巧合罢了。庄园主卜杜勒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心理期望,故意抬高了一下自己的身价。
再次来到大房间里,卜杜勒总觉得哪里有些格格不入。他扫视周边两遍,才明白是哪里不对。靠窗的床前,放着一个柜子,那里原本是没有东西的,所以柜子应该是被搬过来的。
卜杜勒弯着老腰,慢慢走了过去。就见有一张纸条被压在了一盏台灯下面。他推开台灯,拿起纸条一看,那上面留着一行字,字迹歪歪扭扭,像是蚯蚓一样。
卜杜勒虽然能够熟练的着普通话,但是却并不认识华文,再加上那字实在太过难看,他就是想认也不愿认了。
他走下楼去,请了一个亚裔的伙子认了认。那伙子认了半之后,方才道:“上面写的是谢谢照顾”。
卜杜勒一愣,问伙子道:“没了?”
那伙子不明白还应该要有什么,愣愣的点着头,道:“是啊,没了。”
“不是应该留下一叠钞票什么的嘛?可真扣啊。”卜杜勒摇了摇头,走出了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