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云道茹头道:“对,池堡和机先生都在幻沙之海,机断试炼时到底要来多少人,不可能半点消息都没有,最起码当年五绝肯定是知晓的,咱们这群人里头,有雪仙阁的弟子,有藏歌门的门主,也有三大家的后人,有谁听过这池堡吗?依我看这池堡不定就是鸩婆胡诌的,让我们等三,就是怕打不过咱们,等四刹门的救兵呢!公孙忆,咱们杀出去,将鸩婆控制住,让她老老实实跟我们实话,不然就要她的命!”
公孙忆摇摇头继续道:“我倒不觉得池堡的事是她瞎编的,至少池堡是肯定存在的,不然这个谎言立马就会戳穿,以鸩婆的城府,断然不会在这件事上犯糊涂,我想不通的是,这池堡如此凶悍,到底为什么要为难机先生,既然多少年来都和机先生相安无事,为何会在去年突然对机先生出手?这个不通的,普之下谁人不清楚机先生的通手段,不管出于什么目的,都不会对机先生出手,就算是四刹这样的至恶,也会有求于机先生,更不会为难他,所以池堡的冉底出于什么目的,要对机先生出手?”
众惹时陷入沉思,机先生声名远播,即便是当年五绝,为了求得机谶言,都不惜深入幻沙之海,过那机断试炼,对于机先生,整个武林不管正邪,都尊崇有加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只求见到机先生一面,哪里还会去对机先生动手?
吴昊忽然道:“所以,你的意思,这池堡的人如果是对机先生出手,不定不是像加害于他,而是对机先生的一种保护?”
公孙忆点头道:“当然,这也是一种推断,并无任何佐证,你们觉得鸩婆的三样之最的事,是真是假?”
赤云道人言道:“这个鸩婆倒没必要骗我们,毕竟四刹门从机先生口中知晓了裴家的下落,又不是在断机试炼之时,肯定是有别的法子,至于是不是什么三样之最,就不清楚了。”
公孙忆嗯了一声:“所以为了蚺王鼎的秘密,鸩婆和四刹门的人再次来幻沙之海寻机先生,机先生料事如神,为了不让鸩婆她们找到,唯一的做法是什么?”
吴昊接言道:“找池堡的人求助?”
此言一出,众人恍然大悟,若是这样,那这里头的事便的通了,机先生为了躲避鸩婆她们,便寻求池堡的庇护,而四刹门的人岂肯善罢甘休,也和池堡的人发生了冲突,按照鸩婆所言,去年一役她们没能从池堡讨到便宜,所以才布下此局引池堡上钩。”
赤云道人摇头埋怨道:“前头的都还在理,这后头又不通了,你是池堡的人,就这么傻不愣登的,你让过来就过来了?我就不过来你能奈我何?你鸩婆引池堡的人上钩,那诱饵又是什么?”
吴昊开口了四个字:“池少女!”
公孙忆瞧了一眼吴昊,心中更是诧异不已,虽是比自己慢了一些,但思维转变早已胜过在场的其他人,于是便开口问道:“吴门主,为何觉得是池少女?”
吴昊言道:“你们可曾注意到,咱们在厅前献艺之时,香案之后不仅仅是鸩婆一人,而是还有一个少女,那少女始终不抬头,一眼便知是被鸩婆控制,咱们之所以会被他们诱骗至此,正是受了乌图克和哈迪尔的蛊惑,要来瞧瞧池少女仙人下凡,不过也正因如此,鸩婆才不得不让那少女露面,不过咱们出现对于鸩婆来不在计划之中,所以这少女根本就不是为了对付我们的,而是为了应对池堡的人,如果鸩婆真的控制了池少女,池堡的人就不得不来会面。”
苟老三一拍大腿:“对呀,这么来一切就讲的通了!”除了苟老三以外,六兽中的其余五人全都傻了眼,根本就反应不过来,赤云道人也是慢了半拍:“还真就通了,不过我瞧那丫头倒有些像五仙教的圣女黛丝瑶,鸩婆竟然拿五仙教的圣女去充当池堡的圣女,这不是扯淡嘛,当池堡的人都痴傻了吗?”
此言一出,公孙忆心中一咯噔,香案后的少女是黛丝瑶,这一点公孙忆在瞧出鸩婆身份之后便推断出了,不过也只是认为黛丝瑶毕竟是五仙教的信仰寄托,为了保黛丝瑶的安全才不得不带在身旁,可当公孙忆听赤云道人提起黛丝瑶,竟想起来十方狱中自己和隆贵的一段对话。
在那十方狱中,公孙忆被四刹门十方狱守卫逼得一层层往下退,最后不得不徒隆贵的悬铁牢笼旁,借由隆贵的无色蜃气,才堪堪躲过一劫,也在那时和隆贵结了兄弟,隆贵虽然深陷囹圄,但瞧着十分轻松,只在提起黛丝瑶时,却是满脸愁云,问其原因隆贵也没细,只是讲了句黛丝瑶是鸩婆防着隆贵的后招,当初还以为黛丝瑶是隆贵的至亲,不然也不会如此动容,如今想来,恐怕这黛丝瑶的身份还真不一般,到底鸩婆能用黛丝瑶做什么?会让隆贵如矗忧,恐怕也和蚺王鼎有关。
公孙忆完十方狱那段经历,吴昊便开了口:“照公孙先生如此,这黛丝瑶是五仙教的圣女,会不会有可能就是十年前隆贵教主带着鸩婆一行来这幻沙之海时,偷偷带回五仙教的!”
众人无不哗然,因为乌图克此前也过,隆贵一行早年间来过流沙镇,而且并不是为了寻机先生,如此看来,极有可能是冲着池堡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