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他指得方向寻去。
瞧见一间未关门的屋子,徒步走进,便瞧见武知命坐在其中。
“武大人。”
她并未鲁莽的行近,而是站在门口,轻声道。
武知命闻言抬眼,瞧见她时,眼睛一亮,迅速从位置上站起身,将张小丫迎进门。
“小丫姑娘!你怎么来了?难不成,这么快你就考虑好了?”
两人端坐在中间的桌边,他主动开口询问道。
张小丫点了点头道:“嗯,我决定了,不过在大理寺做女捕快一事,还是算了,但若是武大人在案子上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,我一定竭尽全力。”
“这样就足够了!正好我在看卷宗,有一个案子有些不对。”武知命面露喜色,从位置上站起身,走到桌案旁,拿了张纸,便走到张小丫的旁边,在桌面上摊开。
张小丫瞥了眼桌案的方向,上面放着不少跟武知命手中一模一样的写满字迹的纸,俨然便是他口中的卷宗。
记着大理寺数年来,堆积的案子。
再看武知命拿过来的卷宗,大致扫视一番。
说来也巧,上面写着的便是范大夫的案子。
“这案子,我仔细看过了,犯人如今就在大理寺的监牢之中关着,说是庸医杀人,可告官者没有,被害者没有,实在奇怪。”武知命眉头微皱,指尖抵着卷宗道。
“这事,我知道。”
武知命闻言,眉头微挑,抬眼看着张小丫,示意她往下说。
“这范大夫不是庸医,平日里悬壶济世,救济乡民,时不时还会义诊,他之所以会入狱,也是因为善心惹的祸,有个皇亲贵胄,看中一女子,欲为妾,偏生那女子有了心上人,性格刚烈,抵死不从,悬梁自尽未彻底落气,那范大夫便是被请去救治,结果好心帮她逃走,事情败露,才落得入狱的下场,其家人更是为此,家破人亡,只留下一个尚未足月的孙儿在外,无人照顾。”张小丫淡淡道。
紧接着,将范家所发生的事,如实告知。
砰!
屋内传来一声巨响。
武知命气急,抬手猛拍桌子,怒道:“岂有此理!这里是京城,乃天子脚下,竟会发生这种事。”
“而那皇亲贵胄,便是三皇子。”
武知命闻言,眉头紧皱,手握成拳,暗自咬牙道:“又是他!”
“大人觉得,这案子该如何?”张小丫看着他面上的神色,出声询问道。
若是置之不理,范大夫就真的只能在牢中度过余生。
见武知命目光微闪,久久未出声,她不留声色的加把火道:“大人,范家人可从未做过坏事,若这样的人家,都要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吗?”
“三日后,当堂审理此案!”武知命抿唇,神色坚定道。
张小丫闻言,嘴角轻勾。
心下一松。
想起刚刚来时路上的插曲,询问道:“武大人,你可知道姓桂的一位御史大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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