琥珀这才回过神来,看着地上的东西,再回想他刚刚的话,立时便跪倒在地上,认错道:“爷!是琥珀不小心,打破了药碗,待琥珀再去端一碗来,便下去领罚。”
她掩去心中的骇然,低垂着头。
眼中充斥着嫉恨的神色。
可这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,若是因此被赶出府,那岂不是连接近爷的机会也没了!
“不用了,常烈去端,你,自己下去找玄冥领罚。”
常烈正巧这时从外面走来,封墨竹收回视线,淡漠道。
“是!”
琥珀头也不抬,应声道。
从地上爬起身,转身离开屋子。
常烈瞧着地上的狼藉,眉头微动,转头看向琥珀离开的方向。
她不似这般不稳重的人。
也听到封墨竹刚刚的话,一只脚刚跨入房内,便又收回,转身离开。
送了药渣进屋之后,他便将春晓送回屋中。
封墨竹将药渣倒入纱布之中,敷在脚踝处,再用纱布缠绕一圈又一圈,仔细包扎好。
“你受了惊吓,将这碗药喝了,便躺下休息。”
封墨竹将一旁的药碗端起,递给张小丫,等她喝完之后,便将空碗放回托盘之中。
许是药中有宁神静气的效果,加上又受了惊吓。
没一会儿,张小丫便露出倦意。
扶着她躺下后,封墨竹站起身,垂眸瞧着手上满是药膏跟药渣的汁液,仿佛身上都沾染了药味。
忍不住皱眉。
瞥了眼张小丫的睡颜,他转身缓缓离开。
出了主屋,便朝浴房走去。
打开房门,屋内热气腾腾。
早有下人备好热水。
咯吱!
封墨竹反手关上浴屋房门。
取下头顶玉簪,青丝如瀑布般散落在身后,褪去外衫跟鞋袜,白皙精巧的脚掌踩在地上,指尖捻着身上的扣子,上衣落在地上,露出精壮的上身,前胸后背皆有大大小小的伤痕。
指腹抵着面上的面具,解下脑后的绳子,露出谪仙般的面容,薄唇紧抿,眉眼清冷,睫毛纤长垂眸间,敛去眼中的神色,将面具取下后,手指力道一松,面具脱手掉落在地上的衣衫之中,未发出半点声响。
行至屏风后,将亵.裤轻搭在架子之上,身形微动,两条精壮的手臂搭在桶边,水从桶中溢出的声音传来。
良久!
咯吱!
浴房的房门从里打开。
封墨竹一身中衣,披挂着外衫,微湿的青丝散落在身后,暂用一根玉带束起,面上带着半幅面具,只露出薄唇,跟清冷的眉眼。
抬腿走出房门,顺着长廊,缓步而行。
“爷!”
玄冥正巧从府外走来,瞧见他时,便停驻脚步,拱手作揖道。
“如何?”
封墨竹脚下未停,朝主屋的方向而去,薄唇轻启道。
“人已经痛晕过去,未免明早清醒,大呼小叫,招惹旁人,属下将其扔进上官府之中,确保上官府的人最先发现。”玄冥如实道。
“嗯,干得不错。”
封墨竹停驻在主屋外,头也不回道。
话音刚落,便推门而入。
玄冥神色未变,躬身行礼,待房门关上之后,方才起身离开。
封墨竹取下外衫,放在一旁的架子上,站在床边,瞧着躺在床上的张小丫,将其小心移在内侧,动作利落的躺在旁边,双目紧闭。
张小丫原本眉头紧皱,饶是有宁神静气的药助眠,也睡得极不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