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真话,贵妃娘娘不会放过她们,说假话,眼前这人亦不会放过她们,与其如此,她又何必让他们如愿?
封墨竹神色未变,点了点头,眸光转深。
“传下去,丫鬟喜鹊,厨娘胡嬷嬷,谋害王爷,罪大恶极,陷害他人,证据确凿,就地杖杀!”他薄唇轻启,语调淡漠道。
“你胡说!你根本就没有证据!”
喜鹊脸色大变,抬头看着封墨竹高声喊着,止不住的心慌跟害怕。
只见那人站在她面前,居高临下的望着她,眼中满是寒意。
“我说的话,就是证据!带下去。”
“不,你不能这么做,你这是诬陷!诬陷!”胡嬷嬷早已在竹板之下,痛昏了过去,喜鹊强撑着大喊道。
却终是抵不过被人拖下去的下场。
静贵妃眉头紧皱,一脸疲倦的坐在上座,尾指微翘,套着翠绿色的指套,三指抵着额头处,似是不忍看到这一幕般。
可封墨竹却清楚的很,那个与张小丫交好的小厮,不正是其下令打杀,甚至亲眼瞧着他断气,如今再装作这幅模样来,又是给谁看呢!
心中不免冷笑,收拢视线,目的达到,他也不多做耽搁,转身朝静贵妃拱手作揖,行了一礼,便带着玄冥玄武二人快步离开。
看着他离开的身影,静贵妃脸色骤沉,暗自咬牙切齿。
若不是她没有强大的娘家支持,又无在军中任职的兄弟,何须看一个小小商人的脸色。
士农工商,商者,乃市井低贱之人!
指尖拧着帕子。
就算是成了皇商的上官家,不也急着把女儿往三皇子的府邸相送,若不是看上他们家极大的财力,只怕梁贵妃也不会这么轻易答应。
如今连个皇商都不是的封家,竟也敢在她面前叫嚣,简直可恶!
不过为了大业,她只能忍!
封墨竹快步朝王府外头走去,路过庭院时,对一旁的惨状视而不见。
突然有一双手,挣扎着伸过来,攥紧他的裤腿,质问道:“为什么?”
“要怪,就怪你们招惹不该招惹的人!你们自个不是也清楚,在这王府之中,并不是什么事都需要证据,我说你们是谋害王爷的凶手,你们就是,也必须是!”封墨竹连个余光都不屑于给她们,薄唇轻启,淡漠道。
随即脚下微动,挣脱她的手,重新踱步,朝外走去。
翻身上马。
封墨竹眉头紧皱,只觉得刚刚被那人抓着的裤脚处有些脏污。
哪怕依旧一尘不染,他依旧难以适应。
一行数人,策马离开。
……
封府之内。
大夫给张小丫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,交代了几句,写了张调养身体的房子,便随着常烈离开。
张小丫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有些无聊,又不见封墨竹露面。
便拿着拐杖,缓缓从屋中走出。
正好瞧见玄冥手执长剑从对面踱步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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