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墨竹本就有过目不忘之能,下昼张小丫一提出推她下河之人,下巴处有一颗痣,他便想起,上官游的身边,似是有这么一个家丁。
加上之前的事,不难猜出,这是上官游的手笔。
这才找上门。
“呵!你家公子自身难保,如何能救你!”
封墨竹冷笑一声,冷冷道。
上官游下意识觉得是不是事情败露,可不应该啊!
这人怎么这么快便找上门!
可封墨竹接下来说的话,却打消了他的侥幸。
“哪只手推人下河的,砍了!”
伤害张小丫的人,他一概不会放过。
钱二闻言,倒吸了一口凉气,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,不过是听公子的话,悄摸的推人下河,正午才做的事,怎的现在就找来了!
当时人多,他又做的隐秘,不可能会被人看到。
此时他也想不到那么多,瞥见那人眼中的寒意,他心中一敛,赶忙朝上官游求救:“少爷!少爷救我,小的可都是听少爷的吩咐做事,少爷救我啊!”
上官游张了张口,正欲说话时,被封墨竹的话打断。
“既然不说,那两只手都砍了!”
话音刚落。
噌!
屋内寒光一闪,玄冥面无表情的抽出长剑。
动作迅速,直接砍下钱二的一双手臂。
血迹飞溅,直接甩在上官游的脸上,眼前红光一闪。
“啊啊啊啊!”
钱二惨叫声连连,亲眼看到自己双手被砍,瘫软在地上,痛不欲生,还未多叫唤,便直接活生生的痛晕了过去。
屋内的人皆未看他一眼。
封墨竹神色如常,抬眼冷冷的望着上官游。
他微张着口,愣神看着眼前的一幕,脸上一热,抬手一抹,竟是鲜红的血迹。
“啊!”
他这才反应过来,惊叫着身子一歪。
砰!
上官游身体不稳,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颤微着手指着面前不知是死是活的钱二,张了张口,喉间竟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封庭蕴真的敢当着他的面杀人。
玄冥大步上前,手执长剑,将剑身抵在上官游的脖颈处。
察觉到脖间的凉意,他身体一僵,不敢动弹。
见识到刚刚那一幕,他可不认为眼前这人不敢动他!
“封庭蕴!”
他颤微着声音喊出声,视线却一直看在自个脖颈处的长剑上,话刚说出口,突然意识到眼下的形势,下意识咽了咽唾沫,改口道:“封,封公子,我,我可是上官家的人,你不能杀我!”
“上官家?”
封墨竹轻笑了声,言语间带着一丝不屑,定睛看着他道:“你看我这个样子,像是怕上官家的样子吗?”
言语间带着一丝狂妄。
可这话放在他身上,却毫不违和。
理应如此。
上官游咽了口唾沫,不敢反驳,连连应声道:“是是是!封公子,你大人有大量,不跟我一般计较,是我有眼不识泰山,你放我一马。”
“张小丫是我的人,你动不起!这次算是小惩大诫,若是再有下次,可没那么简单,便是上官家要护着你,你自己也要掂量着,你们上官家,护不护得住!”封墨竹眼睛微眯,收敛神色,冷声道。
话毕,不等上官游出声,他便从凳子上站起身,抬腿朝外走去。
路过钱二时,瞧着一地的脏污,眼底闪过一丝厌恶。
绕过地上的血迹,离开屋子。
未沾染一分。
玄冥收剑,从袖中拿出巾布,擦拭剑身上的鲜血,随即收入剑鞘之中,巾布飘然落地,玄冥玄武二人,跟在封墨竹的身后离开。
等三人离开后,上官游这才瘫软这身子,倒在地上,瞧见钱二的尸体,双手撑着地面连连后退。
带着一股后怕。
“哎呀!我的个天哪,这是怎么回事?!”
花妈妈见主子走了,问讯赶来,瞧见这一抹血腥的场景,猛地一拍大腿喊道。
赶忙走入屋中,搀扶着上官公子从地上站起身,瞧见小厮龟公站在屋外看热闹,赶忙出声训斥道:“还站在那里瞎看么事!还不快去看看人死了没有,把屋子收拾干净!若是惊扰了我的客人,我扒了你们的皮子!”
立刻便有人走上前,伸手探了探钱二的气息,惊叫出声:“还有气!”
“那还不快去请大夫!”
花妈妈甩着帕子喊道。
将上官游搀扶到床边坐下,她长舒了一口气,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。
心中不免有些感叹,谁叫他偏生惹上那位爷!
……
次日一早。
张小丫一觉天明,穿戴整齐后,便走出屋子。
毛蛋站在院中,一双小手捧着布巾,擦拭着脸颊。
呆毛耸立。
她走进厨房,灶上热气腾腾。
霍氏已经开始备起早饭,她见没什么需要帮忙的,便从另一边的灶上,舀了热水洗漱。
春晓跟三三陆续起床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