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朱主事打断:“小二!翻台!墨迹什么呢!”
见状,张小丫咬了咬下唇,只得作罢。
转身走出邀月楼。
站在门口茫然四顾了一会儿,决定去钱庄借。
来到最近的一家钱庄。
“掌柜,您好,我想借点钱。”
“借点钱?借多少?另外,钱庄有规矩,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借的,得拿出些东西来!”钱庄掌柜停下手中的动作,抬眼上下打量着,见她身着布衣,不像是个有钱的主,扯了扯嘴角,淡淡道。
张小丫眉头微皱:“需要什么东西?”
“需要东西做抵押,房契,地契,随便哪个,还要有人做担保,一般人担保不行,需得有声望的,我这才能放银子给你。”掌柜的头也不抬道,“你是有房契,还是地契?担保人是谁?”
张小丫语噎。
房契就永和村那两间破屋的,地契张家给他们的两分田两分地,不晓得行不行,但,担保人她没有啊。
掌柜的见她不说话,冷笑一声,便自顾自的算账,再也没理会张小丫。
她没了办法,去了童氏医馆。
希望童大夫能做她的担保人,毕竟他神医的名号,几乎全镇无人不晓。
到了医馆,除了看病拿药的人,只有那个天赐的少年,站在药柜前,手上拿着一杆小秤,掂量着药材。
“请问童大夫在吗?”
环顾四周,未见童大夫身影,张小丫上前问道。
天赐抬头,见是她,愣了一下。
“不在,大师父二师父都不在,二师父出外诊了,大师父已经外出数日了,听说也是给人治病去了,眼下医馆只拿药,不看病。”
看来童大夫是给封墨竹解毒去了。
“多谢。”张小丫喃喃道,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转身便离开医馆。
天赐抬眼,瞥见她的样子,留了个心眼。
次日,出事的那家人家便迫不及待的上邀月楼来要钱。
“银子凑得怎么样了?!”
“只有些许,你先拿去,剩下的我已经尽力在凑了。”张小丫将银包往她面前推了推。
那人端坐在椅子上,瞥了眼那银包,也不打开,只抬手掂量下份量,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道:“这才多少!你不会是唬我的吧!”
“你且等等,一万两,哪是我们这样的人家,说凑就能凑到的!”霍氏这两日以泪洗面,眼眶微红道。
“孩他爹死的早,就我们这孤儿寡母的,在这世上讨生活,哪里还有闲钱留下?”
对方冷哼:“你们不是做着两个大生意吗?”
“生意都没做多久,天天橡上快没了,奶茶店也才刚开......”
啪!
“这我管不着,我不管你们是偷,是抢,不给一万两,你们也别想过好日子!”那人拍案而起,放下一句狠话,就离开了。
随着约定好的日子到来,对方又是一大帮人,索要银子,得知张小丫拿不出,瞬间翻脸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!”
“实在是拿不出了,”霍氏咬牙道,“再宽限几日吧。”
对方脸色难看道:“你耍我们是不是!你们要是拿不出钱,我们就不走了!”
话毕,便赖在雅阁里不走。
春晓几人是又怒又气,却还说不得什么。
张小丫也无法,只能索性让他们如此。
可谁知,他们拿不到钱,便直接去邀月楼大堂里闹起来。
朱主事直接差人,来唤张小丫前去。
张小丫过去时,只见那几人,一人占了一张桌子,也不点东西,只抱着一壶茶喝。
朱主事站在一旁,脸色异常难看。
“几位是什么意思?!几位也都认识,何不坐在一起喝茶?”
“怎么?你这邀月楼开门做生意,还要赶客人走不是,我们就喜欢一人一张桌!张小丫欠我们银子,我们只能来你这邀月楼喝喝茶,听说有什么奶茶,给哥几个上一杯尝尝鲜!”
带头那人叫嚣道。
朱主事气急,转眼间,看到张小丫,赶忙拉着她走到一边,厉声道:“你看这像么事话!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?他们是冲你来的,这事,你最好尽快解决!别给邀月楼惹麻烦!”
丢下这句话,朱主事甩袖子走人,将这事扔给张小丫。
张小丫走到众人面前:“你们有么事冲我来,来邀月楼闹么事?我虽在邀月楼开奶茶铺,也只是租人家的一间雅阁而已,邀月楼跟我半分关系都没有!”
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