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是为我好,娘只需要他解释,他为何出现在那间厢房里,为何会拿别人的玉砚就成。而不是调查户口一样问他姓甚名谁、家住哪里?更不会不问原因,就说不管么事原因,偷就是偷,偷就是贼,还暗指人家就是穷!”
“如果是为我好,见他拿着笔迟迟不落笔,娘只需催促他快写就好。而不是想当然地去说人家根本不会写字,说他会写字也是骗人的。”
“如果是为我好,在他写出玉砚是他的,他只是拿自己的东西的时候,娘只需让他把话说清楚、问他这句话是么事意思就行。而不是刻薄地说他,让他别跟你说,是这家的主人偷了他的。更不应该自以为是地说,他是见原主人不在无法对质,就撒了这可笑的谎。”
“如果是为我好,我问他为么事他的东西在这里的时候,娘只需听着就行,等着他回答就行,而不是来数落我不该信他,更不是奚落他,如果他说这房子是他的,是不是我也信。”
“所以,娘,我并不是生气你的戒备,不是生气你的谨慎,而是生气你的刻薄,你说的那些话真的很尖酸刻薄,就算他不是我的恩人,不是我的朋友,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,你也不应该说这些不尊重人的话,你明白吗?”
霍氏没做声,微微垂了脑袋。
其实,她不是不明白,道理她都明白的。
她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。
现在想想,似乎的确如这丫头所说,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,在那个男人还没进那个房间拿那块玉砚之前,她已经在心里将他认定为坏人了。
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么事会这样?
或许,是因为邹梦柳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,又或许是因为林大华走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,也或许是她太希望林大华成为她的女婿了,以致于强烈排斥所有跟这丫头走得近的男人,还或许是如这丫头所说的,她的确变了,几十年一直活得卑微,突然一朝扬眉吐气,难免就有些不知轻重起来。
是这些原因吗?她不晓得。
她只晓得,这丫头的的确确是生气了,且非常生气。
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她!
“我记得娘跟我说过,张家所有人中,娘最讨厌二伯母,想必娘也不希望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,对吧?还有,大华哥是我的朋友,也只可能是朋友,这一点希望娘明白。另外,刚刚走的那个男人,是我喜欢的男人,我们也正在交往。”
张小丫说完,也不等霍氏反应,转身就出了灶房。
【作者题外话】:更新毕,明天见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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