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互相看了看,杨氏挑挑眉,难掩眼中得色。
随小二走到红花绿草装饰的雅阁门外,小二刚准备抬手敲门,杨氏快速朝张大贵使了一个眼色,并将他朝前大力一推,张大贵借力朝雅阁的门猛然撞去。
小二猝不及防,吓得本能地后退一步。
这种酒楼雅阁的门就不比屋里的门,这种地方的门都是好看为主,实用其次,门栓更是薄削的很,哪经得这样撞?
只听“嘭”的一声大响,雅阁的门就被张大贵撞得洞开。
雅阁内张小丫刚收起窗台上晾晒的衣服拿在手里,正准备穿上,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,见门被撞开,一人随着惯力冲了进来,直直冲到了她面前,赫然是张大贵,她错愕。
“二伯,你......”
张大贵捂着撞痛的肩膀,还没出声,一道尖锐的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嗓音先响了起来:“果然是这里面行苟且之事!”
这声音张小丫再熟悉不过。
杨氏!
瞳孔微敛,她转眸望去,果然就见杨氏一脸嚣张地走进来,在她身后跟着宋铁匠的媳妇,还站着一个一脸懵逼还没回过神来的小二。
杨氏一进来一双眼睛就四处搜寻,大概是见雅阁里没其他人,又走到窗边往外看。
张小丫汗。
所以,这是捉奸来了是吗?
好在雅阁里没人,如果她正在跟朱主事谈事,那岂不是要说她跟朱主事行苟且之事?
也好这扇窗的窗外没有路,两头都堵死了,不然是不是会说跟她行苟且之事的男人越窗逃了?
毕竟张大贵撞门的动静不小,而看热闹又是很多人喜欢做的事,不少食客吸引了过来,站在门口围观。
张小丫脸色也不大好:“二伯,二伯母这是么意思?”
“么意思?”杨氏轻哼,“我还要问你么意思呢?青天白日的,你脱掉衣服做么事?别跟我说热,夏日已经过去很久了。”
张小丫有些无语。
所以现在是没看到男人,只看到她一人,捉奸捉双失败,就在她脱了衣服上做文章是吗?
好在她还穿着不薄的里衣呢。
真的都不想跟这种人浪费一分口舌,可看到有不少围观的人,张小丫还是解释了一下:“我的衣服是刚刚被一个小二泼了茶身上打湿了,我脱下来晾一晾,这件事邀月楼里的好几个人可以给我做证。”
张小丫话落,人群中立马就有个小二出了声:“是的,我们都可以作证。”
听得这话,杨氏脸色顿时就沉了几分。
张小丫感激地看了那人一眼,又眼梢一掠,瞥向杨氏,看她还有么事话说。
“就算你说的是真的,那也不能证明么事?谁晓得那是不是凑巧呢?”杨氏丝毫就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。
张小丫真是无语到了极致。
“二伯母,我不晓得你到底想要表达么事?就算是凑巧,就算我现在脱了外衣,那又怎样呢?且不说我现在还穿着里衣呢,退一万步讲,就算没穿,你也看到了,雅阁里就我一人,我一人能做么事呢?”
难道我一人脱了衣服自我欣赏吗?又或者一人脱了衣服自我慰藉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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