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江蛮摸了摸胡子,“你真的不去?你不去看看君北望成婚时候的嘴脸?以前他不是你的情郎么?”
念锦云当然不想去看君北望成婚时候的嘴脸了。
此时念江蛮这么一说,她更不想去,便道,“念将军,这阵子我在将军府里无所事事想了许多。”
念江蛮听得一愣,想着想了许多是什么意思?
念锦云朝着念江蛮看了看,见他表情有错愕,便笑道,“我在想,念将军相信我是你的女儿,是因为这胎记呢?还是因为血缘?”
念江蛮本是爽朗之人,他也没有必要去欺瞒一个小姑娘,便道,“那自然是胎记了。”
“那若我不是你的孩子,只因为这胎记,你愿意认我做你的孩子,是这样么?”
念锦云眼神天真,仿佛藏着无数个不谙世事。
这个眼神念江蛮曾经在金流雪的眼见过,后来这个女人跑了。
见念锦云执意不去,他又想在念锦云身得到该得的秘密,念江蛮知道不能强迫,于是起身,轻笑出声,“既然锦云不想去,你便在这院子里好好的吧,院落后面有个叫金婆婆的,我想你们已经见过了吧。”
听到念江蛮提起金婆婆,念锦云浑身鸡皮疙瘩都泛起来。
脑海不停地在思考,到底是承认见过了好呢,还是没见过好。
没等念锦云思考好,念江蛮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别害怕,我知道你们见过了,你连地牢都去过,后院的小竹林能不去么?”
念锦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,“不过是知道了一些我的身世而已,看来念将军也是知道我的身世了。”
“本将军说过,不管你是不是本将军亲身的,只要有肩膀这个胎记,一定是亲身的,只要你乖乖地呆在将军府,本将军定能保证你哥哥安全。”
念锦云还能说什么呢,念江蛮像能知一切一般,她要是撒谎,估计会死得很惨,会不会把她的舌头也割掉了?
送走念江蛮,念锦云只觉得浑身冷汗肆意。
赵思巧将房门紧紧地关闭,用干净的布头为念锦云擦去脸的汗水,“每次念将军都能把你吓地如小兔子一样。”
“这不是吓唬,而是他明明都知道,还要假装不知道,然后再告诉你,你的小把戏本将军都是知道的。”
赵思巧听了心咯噔一下,“莫非还是有人在监督你?但是这么多日子我也没听胖子说有人在监督咱们啊?”
念锦云摇摇头,“监督不监督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,这念江蛮像能算命一样,他的智商也并不低,以后还是小心点的好。”
念锦云顺手摸了摸自己肩膀的烫伤,忽然觉得火辣辣的,好像伤口被别人扎了一刀又一刀一样。
赵思巧扶着念锦云坐到了舒服的躺椅,“小姐也不要胡思乱想了,我想那念江蛮若是想欺负你,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。”
“巧儿,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?”
念锦云的声音很清冽,说起的故事像是摇篮曲一般,在夏天听来如泉水一般沁人心脾。
“农妇在路边捡到一只小羊羔,小羊羔冻得不行,妇人见它可怜,便终日将它暖在被窝里”
赵思巧听这故事听得似懂非懂,她不知道这故事与念江蛮到底有什么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