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啥啊,凭啥让小爷睡地上!就不能要两间房吗!”楚慕亭现在都感觉到了阵阵凉意,那要是鬼来了,他肯定是首要要害者。
于是乎,楚慕亭不干了,他死命去拽槐安的胳膊,想把他拖起来,奈何人家纹丝不动。
“槐安,你就不能要两间房吗?”楚慕亭硬的不行就来软的,索性坐在地上耍无赖。
箫槐安瞧他那怂样,心情大好无比,也就多了层挑逗他的心。槐安双腿往床上一放,侧靠在床边,手支着脑袋,一副魅人的样子。
他轻笑不已,道:“要两间房也不是不可以,只是要你一个人住在一间屋子里,你不害怕吗?”
“为什么是我一个人住在一个屋子里啊!”楚慕亭就觉得箫槐安是成心捉弄他,不把他逗死,决不罢休。
槐安接着不紧不慢的说着:“菡儿她一个女孩子,肯定不能单独在一个屋子里啊,那么只能是你一个人咯。”
楚慕亭眨巴着眼睛,看看槐安,又看看清菡,欲言又止。
这不明摆着山穷水尽没有路吗,他还能说啥!
“行,算我输。”楚慕亭从地上站起来,翻箱倒柜的找来一床被子,铺在地上。
他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,就是只要和清菡在一起,他晚上必得打地铺。
待到夜幕降临,华灯四起时,清菡打开了窗户,看着下面的街上人烟沸腾,夜市也摆满了一条河。
槐安走近,悄摸声的问了句:“菡儿,想去玩吗?”
清菡被吓了一跳,一转身,就又陷进了槐安温情脉脉的双眸中。她扑进他的怀里,点点头:“嗯,当然了,昨天就没有玩。”
槐安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,又看向了一边正在啃西瓜的楚慕亭,问道:“我和菡儿要出去,你去不?”
“当然去!”楚慕亭三下五除二的把手里的西瓜一扫而空,扔下瓜皮,就跟着槐安和清菡一块儿下了楼。
要说这桑虞国是游山玩水的盛世宝地,还真不是虚的。
桑虞国有一个民风,就是一到戌时初,挨家挨户的家门口都会挂起两盏灯笼,各色各样。一到晚上,整个桑虞国都灯火通明,热闹非凡。听楚慕亭说,这挂灯笼还是大有讲究。
譬如,红白两事要分开。红事挂七日红色鸳鸯灯笼,要挂通宵,直到次日卯时中才可摘下。白事要挂一百日白色镂空灯笼,只能挂到子时初。
再譬如,谁家生了个儿子,就要挂两盏送子娘娘的灯笼,直到孩子满月。谁家过生辰也是这个道理,小孩过生辰,要挂各种小动物,像小兔子,小泥猴之类的。成年男子过生辰,要挂像刘备周瑜这样的英雄豪杰,成年女子过生辰,要挂嫦娥,王母娘娘这样的神仙仙女。老人过生辰,就要挂长寿仙翁,观音菩萨这样的。
还有一些繁琐的,哪家孩子在学堂考了第一名,就挂个书卷一样的灯笼。哪家有人中了状元,就挂个金元宝沾沾喜气。所有的图案,全凭自家来定。
总之,一个晚上,能瞧见上百种灯笼。
楚慕亭说着都快把清菡绕晕了,怎么桑虞国这么麻烦,挂个灯笼都有那么多的讲究。
箫槐安只是听着,并没有多言。
他们从云桂客栈出来,直接上了青石板桥。桥上有很多小摊,什么都卖,应有尽有。每一个小摊前都摆着一盏小烛灯,方便客人看清所卖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