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策拍拍她的脑袋: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,少替他打听!”
云乔噎住,“好吧!我估计官职至少在五品左右!”
云策本就不是为保清明家风而压制兄弟不能出头的迂腐之人,更何况,云沐才是真真正正的云家嫡子。所以方才有些怒其不争,他没有考虑到自己应当承担的家族责任与使命。一个外放的小官,若无十分杰出的政绩,要熬多少年才能名正言顺的出头上位?
若有真才实学又需谦虚谨慎给谁看?倒不如一次就进入政治权利的中心,在他的眼皮子地下看着,时时提点,也出不了什么差错。
而云庆缺少担当,去军营历练一番也是为他着想。痛其体肤而磨其心志。若日后有所进益,再想回来谋个一官半职,也会遵从他的遗愿。
她想,云策只是表面看着冷清凉薄,实则真的是为他俩操碎了心,正所谓“长兄如父”,虽无血缘,但他做的比亲兄还要好!
云策挑眉笑笑,没有接话,“太晚了,你早些休息!”
“嗯!”云乔送他出门道晚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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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之间,王家大厦倾倒,长宁菜市口齐齐整整的几百颗头颅足足停放了三日,此番雷厉风行、毒辣狠戾的惩治,一时间震慑了整个大乾王朝。从此以后,上至文武百官,下至平民百姓,都领教了这位一品太傅的铁血手腕!
所谓誉满天下而谤满天下,有人说他是为国为民的忠臣,有人暗地里骂他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妄佞。但这些都不足以干扰那位胸有乾坤的青年,一步步踏上他为自己定下的那条,注定铺满鲜血的峥嵘之路。
云乔下了马车,望着伫立在前方那如同青松一般的傲然独立的背影,一时间感慨万千。鹿踏雾而来,鲸骑浪而涌,我们都是命运下朝生暮死的蜉蝣,归了人间,牵了手,不愿再回头!
“哥!”云乔笑着唤他名字,那人闻言顾眄,嘴角微勾,眸中迅速染上点点温柔,“睡醒了?”
今日云策带她来东郊看新添置的宅院,一个时辰的路程,摇摇晃晃间云乔便睡在了马车了,再睁开眼,发现已到目的地。
“嗯,为何不叫醒我?”云乔走上来,牵住他的手。
“叫醒你作甚?左右今日也无事,多睡会无妨!”云策笑道,他一边说着,一边指着前方树林里哪所古朴的宅院,“进去看看?”
云乔应着:“好!”
云策牵着她的手:“虽然偏了一点,倒也不失为一处习养心性之处!”
一时间怔然,他忽而觉得这两个人,真的是登对极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