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乔一点也不紧张,“模样?不,我对于你南宫擎宇的用处,怕是这身特殊血脉!你又如何装作这样一副孟浪的做派?”她淡淡道,“你是知道的,你逼不得我,所以别拿出一副吓唬小孩子的样子!我不吃这一套!”
他拿起筷子,夹了一口,放进嘴里,评价道,“尚可!”
然后突然敛眉道,“既是要喝酒么,就要喝个痛快!”他拿起酒杯,掐住她的下巴,就灌了下去!然后道,“谁说逼不得你?就算是再桀骜难驯的雄鹰,只要本王喜欢,就得乖乖匍匐在我的脚下,更何况是一只小小的金丝雀?希望你认清自己的位置!”
云乔猛然被人灌了一口酒,咳了半天方才缓过一口气,“怎么,又遇到不顺心的事了,拿我撒气?真是鄙视你,有没有点男子的肚量!?”
南宫擎宇一顿,他近日确实有些焦头烂额,东乾和北辽竟然沆瀣一气,国书一前一后地下到了西俞,“声称若不完好无损地交还云家嫡女,半月内便会联合发兵!”
他自认为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,当时围剿云策的船只,用的都不是丹阳宫的人马,他是如何得知的呢?他料想即便他们猜到了,也不会有什么证据。可是他们信誓旦旦、字字铮铮地下了战书,说明就是有凭有据,板上钉钉之事!
若只是大乾,他还不足为虑,他本就正打算堂堂正正地跟云策再较量一番,一百二十万铁骑军枕戈待旦,还会怕了他不成?但是北辽竟然也参合进来,说云乔乃是娜仁公主师傅,若伤她半分,便是对北辽的不敬!
更令他烦心的,就是南宫擎风回来了,大张旗鼓地损了丹阳宫三分之一的势力,虽然未动其根基,但造成了太多的不利的舆论。他是吴皇后嫡子,一出生便是地位尊贵的皇太子,一些大臣已经开始摆出观望的架势。而且他根本不会留宿太子宫,狡兔三窟,他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梵天门的具体所在之地!
老皇扬言要将手里的二十五万铁骑军全部划归到他的麾下。他怎能容忍?
云乔看他一时不语,笑道,“让我猜对了吧?我就说了,你这个人太凉薄无情,很容易没朋友的,你还不以为意!”
“你又……”话没说完,发现云乔趴在桌案上,下巴枕在叠放的双臂上,抬眸望着她,里边一片湿漉漉的迷茫之意!竟然,沾酒就碎?
下意识松动了几分心防,“你懂什么?你试过被人践踏的滋味么,你试过无穷无尽的谩骂与讽刺么,你试过无论你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任何回应和认可的感觉么?本王今日所得到的一切,都是自己拼尽一切得来的,朋友?呵呵……”
他说着,自斟自饮地喝了一杯酒水,又夹了两口菜放进嘴里,说道,“想不到,一个娇娇女,懂得还真不少!这菜做的倒有几分母妃……”话说到一半又看了看云乔,她双眼微眯,脸颊微红,半醉半醒。
“你要是觉得好吃呢,可以多吃点,本姑娘可是没那好心情天天做给你个虐待狂吃,机会不多,好好把握!”云乔刚刚看他喝下了杯中酒,心里顿时轻了一下。滴酒即醉?那是她还未种下清神蛊之前!如今,可是清醒得很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