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疾又道:“疾私以,目前最好的办法,就是对抗义渠的同时,尽力安抚魏国。魏国公主虽并非良人,但到底识得大义,她今日为魏国尽心尽力,他日若真的来到咱们秦国,做了秦国的夫人,必然也会为了秦国尽心尽力,君上,难道不是这个道理么?”
秦公听这公子疾的劝谏,叹了口气,道:“道理,自然是这个道理,容孤再想一想,二弟的苦心,孤也明白得很。”
公子疾拱手道:“疾敬诺。”
两个人说着话,公子华就带着秦太傅赵虔过来了,四个人便在一处议事。
公孙衍去打听了一阵,钟离酒足饭饱,都要睡着了,公孙衍才回来。
齐太子见公孙衍回来了,连忙迎上去,道:“怎么样,到底是什么事儿?”
公孙衍道:“果然是义渠的事情,不过具体是什么还未打听清楚,这事儿秦公把持的紧,唯独两位齐国公子和秦太傅知晓。”
齐太子一听,连忙来到钟离身边,晃了晃他,道:“先生不如您去向太傅打听打听?”
秦太傅赵虔是钟离的父亲,这个事情兜来转去,也算是坐实了,赵虔对钟离如何,大家伙那也是有目共睹的,因此齐太子想让钟离去探探口风。
钟离趴在案几上,又饮了酒,困得厉害,摆摆手道:“你放心好了,打听不出来的,秦太傅是什么人?纵使我是他儿子,他也公是公,私是私,分的清楚着呢。”
他说着,又看向齐太子,道:“在洛河的时候,太子不也曾领教过么?赵虔竟然把共事几十年的老友,甘龙杜挚都给出卖了,足见他对秦国和秦公有多忠诚,难道太傅会为了一个做齐相的儿子,出卖了自己的母国么?”
齐太子一听,登时哑口无言了。
虽然赵虔对钟离歉疚不已,对钟离非常好,不惜违抗秦公的命令,但另外一方面,秦国是赵虔的母国,赵虔忠心于秦国,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,因此赵虔绝不会在大事上出卖秦国。
就算钟离去问了也是白问。
齐太子道: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钟离道:“还能怎么办?睡觉!”
齐太子:“”
公孙衍尴尬的咳嗽了一声。
钟离道:“你们别操心,义渠有问题,那是秦国和魏国该操心的事情,等他们把头发想的都掉光了,咱们再操心也为时不晚。”
齐太子一想,的确是这个道理。
甘敏在秦国那里没有讨到好处,默默的走出来,有些不敢去见魏国公主。
哪知道魏国公主亲自找了过来,甘敏支支吾吾的,道:“姊姊,敏儿去见了君上,只是”
魏国公主看她那模样,登时就知道没戏,脸色一下落了下来。
甘敏道:“姊姊不如自己亲自去找君上赔罪”
“赔罪?”
魏国公主突然冷笑一声,她觉得自己冤枉,与田需并没什么,竟然被人当做了笑柄,因此觉得赔罪十分可笑。
但田需深夜出入魏国公主的营帐又是真的。
魏国公主一句话不说,只落下一声冷笑,转身便扬长而去了。
甘敏在后面追了两步,魏国公主一概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