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雷:“眼下需要一场婚礼,不过你阿冬,身犯死罪,当斩立决!”
“什么?!”阿冬匪夷所思,见荣雷不是在玩笑,他忙跪在地上,“不知阿冬所犯何罪,还请王爷明示!”
“来人,将他押入大牢,听候发落。”
阿史那雀翎忙拦在阿冬身前,“不要荣雷,你糊涂了!你怎能将他关入大牢?”
……
天宸帝都,雪如鹅毛,纷纷扬扬,屋舍殿宇、大街小巷被雪白严实包裹,被灯光映照,显得格外亲切温暖。
马车慢悠悠地穿过长街,留下深深地车辙。
宇文天阔拥着阿史那渺渺看向车厢窗帘外,“这次回来,恐怕鲜少有机会再回去北厥,所幸你跟了来。”
阿史那渺渺却并不乐观,“如今我阿史那家族败落,爹也不再是从前的王爷,恐怕你的父母都不会喜欢我。”
“不会的,我那位母亲虽不曾与我见过面,能为心爱的男子坚持这么多年不嫁人,必是性情中人,”
马车却倏然停下来,车夫道:“主子,长公主在前面。”
宇文天阔忙掀开车帘,阿史那渺渺却慌得抓紧了他的手。
宇文千花脚下吱嘎,踩过雪地,大红的狐皮斗篷拖曳在一地雪白上,在夜幕里如荡漾的一汪血。
“母亲”
“你还是带这个扫把星回来了!”宇文千花讽刺地冷笑,“身为世子,如此不知天高地厚,我宇文千花当真生了个好儿子!”
宇文天阔大病未愈,一路上都吃着妙珺为他准备在包袱里的药,乍听母亲这番话,一口气没上来,顿时眼前暗黑,人就往下歪……
阿史那渺渺忙扶住他,“天阔你撑着,眼见就快到家了……”
宇文千花担心地往马车旁迈了一步,“你这贱人对我儿子做了什么?他怎如此虚弱?”
“他本就大病一场,若非着急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,他这身子早就养好了。”阿史那渺渺忙扶着宇文天阔躺在车厢里,对车夫道:“马上去辅政王府!”
宇文千花呵斥:“你和上官如里应外合,毁掉妙珺的清誉,辱没荣府,你还有脸踏足辅政王府?”
“我和妙珺已经尽释前嫌,辅政王自不会与你一样,着急赶我走!”
“你滚下马车,我自会带天阔去荣府救治。”
阿史那渺渺冷斥车夫,“你还愣着做什么?难不成你身为北厥人,还要听旁人颐指气使?”
车夫无奈地叹了口气,忙朝宇文千花一拜,急火火地驱车拐向直通往辅政王府的路。
宇文千花被晾在路中央,一时间怒火冲天,“好你个阿史那渺渺!敢与本宫对着干!你是真不想进我宇文皇族的门了!”
“姑母,天阔和渺渺的婚事,是本宫下的圣旨,不管你接不接受,都要善待渺渺。”
宇文千花听到这声音,狐疑地看向路旁的楼阁顶上,正见纷飞的雪花中,立着一个俊伟的黑影,那身型,正是她的宝贝侄儿天宸储君宇文凌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