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因他的举动大惑不解。
“太子殿下疯了?竟然给北厥王和王妃行礼?”
“就是呀,好奇怪,君臣不分了?!”
妙珺忙将荣之玹拉下擂台,“之玹,你刚才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荣之玹忙扯了下唇角,他却不知自己的笑脸比哭还难看。
阿史那雀翎也想不通荣之玹为何行礼,她命护卫将阿史那也善父子送回家救治,见荣雷坐在椅子上亦是大惑不解,笑道:“或许,太子殿下只是为险些打死那两兄弟向我道歉吧。”
“之玹是在荣家长大的,他从不会为处置罪人道歉。”荣雷端起茶几上的茶盅,脑海中还是忍不住回想荣之玹前一刻那凝重的一拜,“不过,他那神色却着实像在歉疚。”
……
马车穿过两条街,妙珺撕下脸上的易容面具,忍不住凑近荣之玹神色恍惚的俊脸。
车厢的车窗上,垂帘飘忽,有阳光自缝隙打进来,正落在他睫毛纤长的眼睛上,他深褐色的瞳仁晶亮地近乎透明,格外惊艳。
“上辈子怎就没有发现,之玹你如此惊艳?”
荣之玹被扰,回过神来,就见妙珺娇美的脸儿突然凑近,唇上就被啄了一下。
“小小,你似与从前不同了。”
妙珺搂住他的肩宠溺地晃了晃,“从前总避着与你亲热也不好,做人嘛,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更舒坦。”
“遵从自己的内心?”荣之玹重复了这句话,迅速别开脸,再不敢看妙珺澄澈的眼睛。“有些事,是无法遵从内心。”
“之玹你是指什么?”
妙珺试探一句,因他的躲避愈发疑惑。
“之玹,你刚才那样凝重地拜五叔和五婶,现在又因我一句话不看我,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“不过是因为想到京城里还有一位良娣和良媛,觉得对不住荣家,也对不住你。”
妙珺忙捧住他的脸,强行命他正视自己,“傻瓜,你搂着我,就不算对不住我了。”
荣之玹忙看着她的眼睛,牵着唇角宠溺地对她一笑,迅速环住她的肩,大手护着她的头将她按在胸膛上,“小小,我带你去买衣裳吧。”
“买衣裳?”
“嗯,犹记得多年前我欠你一枚花钿,那花钿掉在花园的泥里再也寻不到,这些年,你的首饰袍服我都不曾亲自张罗,今日正巧有空,陪你好好选。”
“难为太子殿下了,陪心仪的女子逛街,也能找这样沉重的理由。”妙珺嗔怒地笑了笑,赫然想到宇文天阔还在养病,“之玹,我们买些东西,一起去探望天阔吧?”
“我不放心他和阿史那也善那种卑鄙小人住在一处,已经命人将他和阿史那渺渺接入宫里。”
荣之玹话说完,突然听到车厢外有人大声呼喊,“冤枉……太子殿下,冤枉呀!请给草民做主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