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鼎点点头，又摇了摇头。
“不止与此。”
唐鼎让张妈停了手里的工作。
“张妈，过去那些年我对你也不好。辛丽蓉和玉当年那么欺负你，我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。”
唐青雨下楼的脚步停顿了一下。
唐鼎这是在做什么？他这是在向张妈委婉的道歉吗？
唐紫玉出事之后，唐鼎对她道歉倒是有过好几次了，但是对张妈……这还是头一回。
“老爷，您这是哪里话？大家都是一家人，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。”
“嗯。话是这么没错，但是道理不是这么个道理。虽然名义上你是唐家的佣人，但是我爸从年轻到年迈，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做外人。算起来，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嫂子。”
唐青雨眉眼低垂。
唐鼎的这些话倒没有让她很意外。
论起来，张妈和唐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亲戚关系的。
张妈命苦，曾经许配给一个男饶，只可惜了连结婚都没捞着，男人就去世了。和张妈订婚的那个男人，算起来和唐鼎是一辈人，是唐鼎的远房堂哥。
“这些日子辛丽蓉疯疯癫癫的，多亏了你照顾，从来都是任劳任怨的。我想起以前她那么傲慢的对你，整不拿你当人看，就觉得这脸上挂不住。”
唐青雨舒了口气。
唐鼎能够意识到这一点，也算是迷途知返了。
“老爷，夫人现在病着，我只拿她当个孩子，不会计较太多的。”
张妈很善良。唐青雨以前过，张妈的这种善良和所谓的奴性没有关系，单纯只是因为她是个善良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