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小瑜听完,又转头看着方雁南笑,并冲她挥挥手。
阳光晴好,方雁南的心里却顷刻间落起倾盆大雨,拉了顾子期快步走,脑补着刚才那二人的对话。
江小瑜:“这是你前女友吧?”
郑逸南:“嗯。”
江小瑜:“她没我长得美,我们俩在一起才般配。”
买完衣服回来,方雁南看到江小瑜仍坐在咖啡馆里哭泣。
郑逸南的一只手放在桌上,手心里握着她的手。
方雁南与顾子期换了个位置,自己走在靠马路的一侧,让他挡住自己,心里面暴雨下个不停。
回到家做晚饭的时候,方雁南把案板剁得“咚咚”响,一盘红烧肉,被她做成了红烧肉丁。
方雁南闷头吃饭,那碗红烧肉丁差不多都被她用勺舀到顾子期的碗里了,自己却一口都不吃。
好像那是碗唐僧肉,谁吃谁长寿,然而她却不稀罕。
“姐,吃完饭我陪你出去散步吧。”
方雁南心情沮丧,顾子期同样不好受,毕竟他也看到了,郑逸南握着江小瑜手的那一幕。
出了小区大门,顾子期拉着方雁南的手过马路,朝着咖啡馆相反的方向散步。
绕着街区走了一大半,快要转回小区对面的路上时,顾子期突然说道:“姐,我背你吧。”
并不分由说地在方雁南面前半蹲下,让她趴到自己背上来。
“姐,你还记不记得从村里到镇上的那条路?”
方雁南很瘦,背着她顾子期毫不吃力。
“又脏又破,一到雨天都是泥坑。”
方雁南没什么心情地答道。
“夏天还好点,一到冬天,路更不好走。每次上学放学,你怕我跌倒,都是背着我走,一天两趟,来回就是十公里。”
“有一天下午快走到村口时,突然窜出来一条狗,你吓得背着我跑,摔倒崴了脚,你还记得吗?”
“嗯”
顾子期说得挺煽情,听得方雁南心里有些泛酸。
“爸每天下午都会在村口接我们,他冲出来把狗赶走,看到你脚肿了坐在地上哭。爸背起你就往镇上赶,去诊所看完医生,然后又背着你回家。”
“爸的腰不好,受不得累,那次你脚伤在床上躺了几天,爸却整整腰痛了一个冬天,连副膏药都舍不得买。”
“我没忘。”方雁南语气平淡,心潮却波澜起伏。
“姐,你有没有觉得你特能记事吗?谁对你好,你感激一辈子,谁对你不好,你也能记一辈子。”
“但谁要是伤到你了,就算以前对你再好,你也不肯原谅。你就是属刺猬的,扎起人来六亲不认。”
“姐,我有时候都担心,万一哪天我无意中伤到你了,你会不会连我都不认了。”
方雁南反驳道:“我从没想过伤害任何人,难道连自保也有错吗?”
背光而行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