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来越怕冷了,自从半个多月前她再度流产之后。
那天下午,她刚把一锅精油皂入模,放进保温箱里,才歇下没一会,一阵腹痛袭来。
她坐到卫生间的马桶上,看到有血水流出来。
等她赶到医院时,她与郑逸南的第二个孩子已经没了。
住院第三天,徐曼丽打过来一个电话,她故做轻松地笑着说,自己正在外面吃饭。
怕徐曼丽再去家里找她,发现端倪,挂了电话之后,她就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出院之后,她以避开物流高峰期,提前做“双十一”活动为由,将晾皂室里的手工皂全部清空。
包括那些才做好还未成熟的皂,她都标注好成熟日期和注意事项,一块不留的全部打包发货。
如果不是做皂吸入大量有通经功效的精油,她腹中的胎儿可能就不会流产。
这份负疚感,让方雁南没法再面对那些手工皂,只是看一眼,都如被扼住了喉,窒息般地心痛到无法呼吸。
店里的老顾客们十分给力,四天前,手工皂就已经清仓完毕。
这几天来,方雁南除了看书,睡觉,再就无事可做。
徐曼丽带着一袋子菜,自己拿钥匙开门进来时,方雁南正脸上盖着一本书,坐在小沙发上睡觉,阳光恰好照在她的身上,看着十分悠闲又惬意。
徐曼丽放下东西,脱了鞋,脚步轻轻地走过去,蹲在小沙发旁,捏了方雁南的一缕垂下来的头发,往她耳朵眼里挠。
方雁南居然没反应。
徐曼丽又伸手去挠她的腰眼,方雁南仍然没反应。
徐曼丽把盖在方雁南脸上的书拿去,丢到大沙发上,伸手捏住她的鼻子。
没一会,方雁南微张开嘴呼吸,但人还是没醒。
徐曼丽简直挫败极了,一双杏眼转了两圈,撅起嘴来要放大招。
她一手扶着沙发靠背,一手托起一条小腿肚,要把自己的小胖脚往方雁南的嘴里塞。
还没等接近目标呢,她的小胖脚突然被方雁南一把抓住,抱在怀里直挠她的脚心。
“哈哈哈!”徐曼丽被痒得笑到气息不匀:“你这个女人坏透了,居然装睡骗我!”
“看你还敢不敢偷袭我!”方雁南也笑得不行,手上仍不停地挠着。
徐曼丽痒得受不了,嘴里乱叫起来:“我的仙女好姐姐,我的亲姑奶奶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!我要是再偷袭,就让我陪你一起当万年单身狗!”
最后这句说得方雁南十分不爱听,扔掉徐曼丽的小胖脚,恼道:“谁要陪你当单身狗!”
脚才刚一恢复自由,徐曼丽就变脸了,翘起兰花指,跟小鸡啄米似地戳着方雁南的头:“就你个天天宅在家里种蘑菇的宅腐女,还想把自己嫁出去,这世上单身狗就绝种了!老娘为了你的事,一颗芳心都操碎了,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争点气!”
方雁南被激到,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调出与叶亭枫的微信聊天界面:“你喜欢雪吗?今年冬天可否陪我去看雪?”
背光而行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