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!对不起!”
宋奕哲一面道歉,一面将青蛙男扶起来,拿手里刚擦完桌子的脏抹布给他擦衣服。
“你搞什么搞!把你们老板给我叫过来!”
青蛙男脸红脖子粗地怒吼道。
相了个破亲,憋一肚子气,他正愁没处泻火呢。
郑逸南冷着脸,捏着拳,站在吧台里纹丝不动。
青蛙男扭头冲郑逸南连喊了几声,都没能喊过来,怒气冲冲地往吧台前一站,一掌拍在吧台上,指着自己被弄脏的衣服:“你是老板吧!你说吧,怎么办?”
怎么办?当然是想狠狠揍他一顿!
能把涵养极好的郑公子气到几欲暴走,也算是能去无耻界打个榜的人物了。
郑逸南把拳头捏了又捏,十分不屑地从收银柜里取出一百块钱,放到吧台上,冷声道:“赔你的干洗费,今天的咖啡,免单了。”
说完,郑逸南看也不看他一眼,离开吧台,欲回二楼去。
青蛙男不依不饶地想上前拦住郑逸南,却被宋奕哲和几个侍应生团团围住,脸上赔着笑,口中道着歉,嘴角憋着火。
又闹了一阵,青蛙男才丧着气离开。
郑逸南倒了杯酒,郁郁地端着杯子,坐在二楼画室的沙发上。
隔壁老王,这个称呼太扎心了。
他听出来了,方雁南是在借机骂他。
方雁南没再相过亲,但偶尔还是会来咖啡馆坐会。
一般都是午后,坐在靠窗的位置上,晒着太阳睡一会,然后点一杯特浓曼特宁。
郑逸南有时会过来陪方雁南聊会天,她语气不冷不热的,对他的态度比对陌生人强不了多少。
店里的侍应生们,从徐曼丽那里打听到一些这两人之间的事。
看着老板和失忆老板娘的关系迟迟没有进展,心里干着急,却有劲无处使。
主要还是不敢使,因为老板不让他们多事。
方雁南失忆之后,脾气日益古怪,郑逸南陪了千万个小心,都把不准哪句话会激惹到方雁南,哪里还敢让那些毛头小子们掺合进来。
郑逸南有时会看到一辆保时捷,和他当初一样,很有分寸地停在小区门口。
但不同的是,浮生会下车,走进小区里去接方雁南。
有时徐曼丽也会和浮生一起过来。
徐曼丽要么拉着浮生的手,要么挽着他的胳膊,貌似两个人关系很亲密。
郑逸南就有些看不懂了,要说浮生是徐曼丽的新男朋友,怎么又会介绍给方雁南?
郑逸南含蓄地问过徐曼丽,却被她翻了个白眼:“关你屁事!你不好好追求雁南,还不让她享受别的男人的滋润?”
这话让郑逸南郁闷极了。
这几个月来,但凡他想对方雁南好点,哪怕只是说些较为亲昵或者关心的话,都会被她冷冷地呛回来。
说她这种女孩,不值得他上心。
更狠一点的,会说让他别白费心思了,她虽然轻浮,但还不至于到任人玩弄的地步。
背光而行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