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成年男人却进不去。
仅剩的十几个人顿时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,全都扑了上去,再次拼命的抡起了锤头。
可是当一行人终于挤进去,却忽然傻了眼。
只见他们冒死破开的大阵中,除了和密道平行的位置,头下脚上斜斜的吊着一口颜色奇怪的棺材。
就只有地上几个好像纯铜打造的奇怪木桩。
高高低低,粗细不一,不知道是按照什么图形而铸在霖面之上,浑然一体,根本无法撼动。
其余的什么都没有!
一个壮汉二话不,拎着锤子就朝着地上的铜柱狠狠砸去。
可是只听吣一声巨响,锤柄顿时被震为两截。
那壮汉也被震了一个趔趄,连虎口都被震得裂开,冒出丝丝血来。
壮汉扔掉手里的半截锤柄,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。
“落少侠,这该如何是好?”
“悬棺齐阵眼,铜础压生门,埋名四壁中,谈笑千万年。是魍魉逆生阵。”
“可是怎么毁掉这个阵呢?”另一个壮汉也是一脸焦急,“时间不多了!”
“两个解决办法。一个是火油烧掉,那么所有阵中压住的生辰都会灰飞烟灭,只有铜棺中的祭品会存活下来。”
“可是我们没带火油啊!”
“我当时还特意申请要带,可是古尤姬勒长老不同意。”
“现在怎么办?”
“还有一个办法,就是毁了铜棺中的祭品。那么当初布阵时选出来的金银铜三位尸眼还能隐藏在人群中,长长久久的活下去。”
落圄叹了口气,千算万算,没想到是这个阵。
这个逆生邪阵的布法早就已经失传了。
自己也是在几本古籍的拼凑下,偶然才对这个阵稍稍有些了解。
要不是这个倒置的悬棺,落圄几乎不敢判定。
就在这时,忽然有涓涓细流从他们刚刚挖开的洞中四处蔓延下来。
顿时就在几人脚下淹湿了好大一片。
“水!”
“怎么会有水!”
“亮就会撤兵,怎么可能现在有援兵?”
十几个壮汉眼睛顿时全都亮了起来。
“灵儿!”就在这时落圄突然感受到了定乾坤传来的异动。
上次在抱月湾,灵儿遇险,定乾坤就曾预警过。
这次这种感觉再次袭遍了落圄的全身。
落圄登时再顾不得考虑如何对付头上的悬棺。
拎起地上的一柄长剑,疾速朝着外面扑了出去。
暗道中的火已经被倒灌而入的水流熄灭了大半。
到处都是灰白朦胧的烟气和隐隐的火光。
越向外,四处越是门窗乱撞的响声。
洞口处,一只水龙的铜嘴带被粗重的绳子牢牢的绑在了柱子上。
还在兢兢业业的朝着暗道喷着水,将落圄迎面淋了一个透心凉。
对流穿梭的风,咆哮在门窗之间,好似嚎啕鬼哭,悲鸣不止。
飞沙走石纷纷破窗而入,砸的四壁咚咚作响。
咔嚓,咔嚓,几个窗户和门,好似纸片一样,接二连三的被从墙上撕了下来。
哐的一声撞在一起,转眼便不知飞向何方。
“灵儿!”
落圄大喊着冲了出去,只见外面的风打着旋,将地上的东西都刮了起来。
一条棕色的长长皮管,好像一条无骨的巨蛇,被两头牵扯着,在空中扬起了饱涨的身子。
而那抹鲜艳的红衣正死死的抱着暗渠中的水龙口,被风吹起的水花,激打满脸,几乎无法呼吸,也无法睁眼。
而就在这时,卷在风中的一柄无主利刃,正打着旋的朝着她的面门平削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