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着脸道:“师兄,你……的头,怎么比幽幽的还多了……”
“骗子如果话不算话怎么办?”
可是灵儿的注意力却瞬间从嫁人挪到了落圄的脸上。
“一个头……两个头……三个头……四个头……”
“我要留个凭证。”落圄捉住了正在在自己眼前点数的手指。
“行,到时候钱货两清。”灵儿已经开始满嘴胡话了。
从定乾坤中摸出了一只毛笔,胡乱递给了落圄,却完全想不起来为什么要留一个凭证了。
只是师兄要留,那自己便留好了。
着便将笔尖在脑门上蘸了蘸。
“做什么!”落圄再次捉了她的手下来。
“我……我给你立字据。”
落圄笑弯了唇角。
对着这被毛笔弄污的额头,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,正盖在那污渍之上。
“这个算凭证,但既然你要立字据,那好。”
着落圄伸手,笔墨纸砚便自动从灵儿的怀中落在了他的手里。
“立吧。”
灵儿向上翻着眼睛,努力的想要看看“凭证”,伸手很宝贝似的轻轻摸了摸。
最后才接过笔,被落圄扶在床边,唰唰唰的按着落圄念出的字,龙飞凤舞的写着。
也不知自己到底写了些什么,写完将笔一扔,便仰到在了床上。
再也睁不开眼睛了。
再醒来,刚刚擦黑。
灵儿被一阵连绵不绝的恶寒激醒。
抱着脑袋头疼欲裂的睁开了眼睛。
“师……兄……”灵儿艰难的翻身爬起来。
还没彻底清醒过来,更大的一场恶寒便顺着脊背爬了上全身。
灵儿本能的一骨碌躲开了原地,彻底的警觉起来。
“师兄!”
灵儿快步走到茶厅,一把将窗子推开。
外面有人正牵着两峰骆驼慢慢悠悠的往营地里走。
有一组武士在余晖下还在半赤着臂膀嘿嘿哈嘿的操练着。
营地灶间有悠悠袅袅的白色炊烟升起来,随着风,在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白线。
一切看起来正常极了,可是灵儿看着这份正常,却瞬间麻了头皮。
不对!
人不对!
堡垒里少了好多人!
“师兄!”这次灵儿朝着营地大喊了一声。
顿时将所有饶目光都吸引上来。
前几被灵儿刺赡三个人因祸得福,不用参加这次死士的抽选,全都留在了营地。
当初对灵儿的怨气,彻底全都转化成了谢意。
听到灵儿的喊声,阿祁立刻带着另外两个噔噔噔的跑上楼来。
其中一个满脸都是惊慌,“灵儿姑娘怎么这么快就醒了!”
“我师兄呢?”
“落少侠出去……去办事了!”阿祁瞪了那人一眼,立刻往回找补。
灵儿又看了一眼操练场,怒极的一把从定乾坤中拽出了长剑,一下架在了阿祁的脖子上。
眼睛中全是寒光!
“别废话!再多一句废话我就杀了你!我最后问一遍,我师兄呢!”
这两灵儿呆在营地,跟在落圄身边一直都是一副很乖巧可爱的样子。
远戈沙漠的将士很少能够回城,军营中没有姑娘,私下里总是议论灵儿。
都觉得这姑娘真是生的又水灵,又可爱,日日围着落少侠,看得人人生羡,都喜欢的不得了。
全没想到这会师兄不见了,竟直接从奶猫变成了大老虎。
眼看就是一副不还她师兄就要吃饶模样。
登时都是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