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挽玉跟罗云夏的想法截然相反，“你太心软。”
“我不是心软，狗急了还跳墙。你这样做，万一出事，我耽搁不起。”
罗云夏指出问题所在，“他不认识你，但认识我。”
“同意。”
季玄北揽着罗云夏的肩膀，“不可能为了你的事，连累我们。都是狼，没必要装无辜。”
“那你们自己能动手吧？”
季挽玉似是隐忍着脾气，“这点不至于都做不到。”
“行。”
季玄北答应下来，“但你得查到他背后的那支人马。”
罗云夏没作声。
这样算起来，他们还是不划算。
不过，真跟季挽玉抬杠，更划不来。
“云夏，你先回去。最近没事，就别出来了。”
季玄北并不想罗云夏掺和进这些残酷的事情里来。
罗云夏有自知之明，什么都没问就走了。
“说吧。”
罗云夏一走，季玄北神色就变得冷冽异常。
“请君入瓮，我要他们，全部葬送在这。”
季挽玉只要一想到当年的事，对太后身边的人就恨之入骨。
“她的好儿子不是也在吗？我想一次解决。”
“不行。”
季玄北冷冷的道，“一次解决，没那么轻松。”
“这有什么难的，你是太子，他死了，牵连不到你。”
“你怕是不知道，他留了一道圣旨。废我立季祁镇，若是死了，这旨意立马就会出现。”
季玄北神色平静，“现在不适合这样做。”
“行，那就先折了太后的羽翼！”
季挽玉捏紧了拳头，“我得留着她的命，回去问问她！”
“季玄北，说起来我们俩也挺像的。一个个的，这骨头硬啊。却又不为报复，只是想问一个说法。”
“怎么安排。”
除了罗云夏，面对任何人，季玄北都没有那个多说话的心情。
“我引君入瓮，你身边的人手够了。城外有一处破庙，挺适合杀人。”
季挽玉神色冰冷，“季玄北，你给我记住了。我可以帮你们，但你们必须把她的命给我留着。”
“一定。”
季玄北脱口而出，“姑姑，你后悔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季挽玉当即否决，“从我被抛弃的那一刻起，我已经没得选。我走不了，只能一路向前。”
若是这么容易就能放弃，那这世间就没有难事了。
季玄北不再作声。
“季玄北，不要天真。至少想想，你不是一个人。”
季挽玉说着，突然间笑了，“明明是他的儿子，你这性子，怎么就一点也不像呢？”
“姑姑，不送。”
季玄北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，“定好日子传话给我。”
“行。”
季挽玉起身，走的也干脆。
走在大街上，季挽玉神色凄凄。
“后悔吗？”
我能后悔吗？这一世都被毁了，我还有什么选择。
季挽玉多年来已经养成了非常敏锐的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