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觉疲惫不堪，心力交瘁。
他闭上眼睛，靠回了椅背上，看上去是真的苍老又疲累。
江弯弯吓了一跳，连忙上前去关心的查看秦老爷子的状况，劝说道。
“秦爷爷不舒服的话，还是先去休息吧，别的事情都以后再说。”
她觉得还是让张燕夫妻好好冷静反省两天再来问话的好，不然真的是生气的还是秦老爷子。
秦老爷子闻言睁开眼睛，安抚的看了江弯弯一眼，这才重新看向了张燕夫妻，说道。
“这里有一份秦氏最近十年的各种数据报告，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他冲秦立忠丢了一份文件。
秦立忠蹙眉，上前打开文件袋，拿出里头的数据看了两页，不免脸色愈发难看，抬头心虚的看了老爷子一眼，冷汗掉下来。
“你自己看看，你这些年都做的什么狗屎成绩！数据连年下滑，人事混乱，任人唯亲，几个大项目接连出错，拱手让出了多少市场？”
十年前，秦老爷子不怎么过问秦家的产业，差不多都交给了秦立忠来打理，显然，秦立忠打理的很不怎么样。
“爸……我……”秦立忠神情略显狼狈，在这份直观的数据面前，他确实没什么好辩解的。
“你再看一看最近半个月，秦氏市值蒸发了多少！”
秦老爷子又丢了一张报表在桌子上，气的脸色发青。
“越是危机时候，掌权人就越该沉住气。可你自己看看你干的蠢事！打从我一进医院，你就忙着到处拉拢关系，你知不知道外头早就传我老头子已经死在医院里了？秦氏股市能不动荡吗，你怎么能蠢到自掘坟墓！”
秦立忠捏着文件的手指爆出了青筋，尤其是当着弟弟和江弯弯这个本来要当儿媳妇的女孩的面，被老爷子这样训斥，脸上实在挂不住。
秦老爷子长叹了一声，“我看你是把心思都用在歪门邪道上了。你们两个蠢货，竟然能收买的了邓伯，也算是让我刮目相看了。”
秦立忠和张燕顿时涨红了脸，邓伯被点名，身子晃了晃，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的。
秦老爷子这才把目光放在了邓伯身上，眼神说不出的沉痛。
这可是他最信任的人，从十多岁上战场就一路相随的兄弟下属，被邓伯背叛，比被秦立忠这个不孝子插刀，更让老爷子感到难受。
“说说吧。”
他相信，邓伯并不是简单的金钱就能打动的。
邓伯脸色略变了变，苍老浑浊的眼泪掉了下来。
“人老了，难免就图个子孙和乐，老爷也知道我就只剩下一个孙子了。小桦他……他混账的犯了强奸罪，那姑娘在过程中不慎跌落高楼没了，是……是大夫人帮忙摆平的。”
邓伯哽咽的说道，就为了这点事儿，他只能听秦立忠夫妻的。
包括之前向两人透露老爷子的遗嘱情况。
“你怎么不告诉我！”秦老爷子也红了眼，重重拍了两下沙发。
邓伯抹了把脸，“因为我知道老爷公正不阿了一辈子，若是知道这件事小桦不可能保得住，老爷会亲自送他去自首。我一念之差，没熬过小桦的磕头哭求，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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