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离去的何怜怜笑了,被自己难得文艺的心逗笑了,或许,她回身那一脚,只是单纯想看水淼淼受到惊吓松开手,从高处摔个鼻青脸肿……
何怜怜前脚刚走出引月潭,四孠就不知从哪冒出,麻利的将未吃完的糕点撤下。
水淼淼从停稳的秋千椅上走下,哭笑不得。
“午后风大,淼淼可要回屋。”四孠询问道,体贴的送上披风。
“嗯。”水淼淼点着头,但并没有行动,她披着披风沿着引月潭散步,望着水中模糊的倒影,“你说,这事也该到此结束了吧。”
四孠跟在身后,娓娓道来,“关于异族的逮捕,仙盟已经做出了说明,因异族月杉逃亡在外,何怜怜暂任掌事人一职,全权负责抓捕工作,在此出现的任何死在异族月杉手上的命案,何掌事人都要担责,等异族归案后一并发落。”
水淼淼笑了笑,“那她真是好命,得了个铁饭碗。”
“而至于差点被绞杀的豪吞仙尊,已多方证实,其实是三水仙子用了坐忘峰遗物,殊死一搏,真正的异族没有那么大的能力,引起不了多少恐慌。再等些时日也就只有何怜怜一人会念念不忘。”
水淼淼失笑,“恐慌,只要何怜怜一日不改口,异族可掠夺天地灵气,恐慌就不会消散,没有真正的安宁,永远不会结束。”
怫然的水淼淼脚步不稳,差点栽进引月潭,“谁说何怜怜苦心孤诣一场,什么都没得到的?她葬送了我一段友情,哪怕再见面也回不到如初,或许永不再见才是最好的!”
四孠眼疾手快将人搀扶住,披风扫过的水中人影仓皇破碎。
“就说一见何怜怜就没有好事。”水淼淼叹上一口气,揉了揉眼睛向四孠致谢,“今日麻烦你了,跟了我一上午,我还是回屋待着去吧。对了,我师父他还被贤彦仙尊拘着呢?”
四孠笑回,“拘这一字太严重了。”
“我就是不知该用什么词来询问,好像都很严重。”水淼淼自嘲的笑着,闻人仙的出现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,她却不敢肆无忌惮,也是奇怪了,没有靠山时,她谁都敢招惹,有靠山了反而似被束住了手脚。
‘师父’二字的威严就这般大吗?
水淼淼深知自己未将‘师父’二字敬在心里。
又不是她真正拜的,她也不求长生大道,更无需聆听师父的教诲。
可闻人仙对自己太好了,被稳稳抱在怀中风雪不扰,他不知缘由,却那么笃定,就算自己是异族,他也护定了。
强行提升的修为,似枷锁。
水淼淼不解,闻人仙是因为‘师父’二字的责任吗?
那她受之有愧。
而闻人仙也难说像个师父,水淼淼一身本领,他传授的不占十分之一,指点招式时更怕水淼淼累着,贤彦仙尊指点的都比他要严厉。
又或者因为自己是他唯一的‘徒弟’。
水淼淼心想,她见过闻人仙的家人,冷漠的母亲,只看修为的父亲,还有已经逝世的师父,徒弟也算是家人吧。
水淼淼定了定神,深吸一口气,认真的问道:“我师父他伤的严重吗?”
“不过一些皮外伤,早已痊愈。”
“只有皮外伤?”水淼淼惊讶道,贤彦仙尊那张黑脸可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,“你不用哄我,我做好了准备,会弥补的。”
“这个,奴是真没有诊出其它。”